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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自信,經常吹牛自己的詩歌水平可媲美李白杜甫。效仿前蜀後主王衍,他也出版了一本詩集叫《紫府集》,收錄了自己一千多首作品。
知子者莫父。李嗣源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究竟幾斤幾兩了,平時沒少逮著機會就教育他:“沒那金剛鑽就別去攬那瓷器活兒,咱們是軍旅家庭出身,是馬上得天下的。如何治國理政才是你要用心去學習鑽研的終身課題,你可千萬不要去學那王衍,沒事拽拽文采,顯擺幾首酸句,啥玩意啊,哼!再說了,你詩歌寫得再好,能比過李太白嗎?你的水平別人不知道,老爹我還不清楚?這種水準的詩,老爹我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是哪個出版社瞎了眼,要流傳到民間還不叫人笑話。”
對於老爹的諄諄教誨,李從榮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不僅如此,他更是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經常是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夜裡都是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自己一天沒有成為太子,就一天沒有心思好好幹活。
然而,李從榮忽略了一點,就是想當領導首先得有良好的群眾基礎和輿論氛圍,這樣才有人愛戴你、擁護你,在民主測評的時候可以給你填“優秀”等次,在個別談話環節不會賣你的賴。
他為人輕挑,而且急功近利,人緣很差,連自己老爹的話都不放在心上,對旁人更是很少放在眼裡。
他不僅得罪了接替安重誨在朝中主事的範延光、趙延壽,對老爹給他安排的國家級知名專家學者也很是不尊重,還嫉妒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李從厚,與他的姐夫石敬瑭、幹兄弟李從珂的關係更是勢同水火。
李從榮還多次在公開場合放話,一旦登上皇位,這些人統統都一個不會放過。
這時候的李嗣源已經是六十六歲了,身體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三天兩頭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發燒。
那些被李從榮看不順的大臣們看到這情況,更是憂心忡忡,預感到皇上時日不多,關鍵是這李老二上臺後,肯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於是,就想離開洛陽這個是非之地,去外地弄個地方軍閥噹噹。
範延光和趙延壽連夜向皇上打了一萬字的《關於申請到外地進行掛職鍛鍊的請示報告》,哭著鬧著不批准的話就立馬回家上吊。
石敬瑭也藉著契丹南侵的機會,請求皇上派他去太原抵禦契丹。不得不說,這傢伙還是有政治眼光和敏銳性的,河東是個好地方,也是地邪,或者說是人傑地靈,五代時期有三個皇帝都是出自河東節度使的職務,這還不算十國中的北漢。
李從珂也依葫蘆畫瓢,申請回到老本行,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又回去當了河中節度使。
如此密集的人事調動,而且又都是肱骨重臣。一時之間,朝堂上下也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