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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叔父賭氣了,還不至於。”

我只好苦笑:“你也當我是為了一隻狗麼?還真不至於。”

那是年前,歲末寒冬,又是流民困厄之時。父親帶我去收容營所走訪慰問,殺了我的韓盧給流民烹食。

韓盧是我從記事起便養在身邊的狗,它有一雙沉靜又警醒的眼睛。我常覺得狗也是會笑的,每每我摟住它的脖子,都能感覺到忠實又溫暖的脈搏。

可父親卻逼我親手殺了它。

我那時不依,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將我和韓盧關在一間不透光的黑屋子裡。他不給我們飯吃,也不給我們水喝。

熬到第二次聽見遠處嘹亮雞鳴的時候,我終於隱約明白,如果我不殺了韓盧,父親不會放我出去。他寧願餓死我,也不要一個連一條狗也殺不了的沒用兒子。

於是我殺了韓盧。為了我要活下去。

直到許多年後,我一直都記得那天,已經因為飢餓與缺水而頭暈的我,把一條同樣飢腸轆轆的狗抱在懷裡,用乾裂的嘴唇最後一次親了親它的額頭和耳朵,然後,一刀割開了它的喉管。

韓盧只嗚咽了一聲。它到死都沒有咬我。可我看見了,它瞪大了雙眼,淚水澄清。

那之後的幾個月裡,我沒和父親說一句話。

連母親都忍不住凝重了神色。“你怎能為了一條狗不敬家長?”她一邊責怪我一邊抹淚,紅著眼圈說我,“真是孩童無知最傷人,做爺孃的心,你哪裡懂。”

我那時很氣悶。誠然年幼的我確實不懂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們卻也沒有懂我在想什麼。

我並不是為了一條狗。我只是,痛恨那半點不由自己做主的無力感,以及,向如同摯友的愛犬出刀的自己。

臨別那天,裴遠嘆息著勸慰我:“別那麼倔了,少吃點苦頭,早些回來。”

我只能還他微笑。沒有人天生願意與自己的爺孃不睦,可即便那種倔強真是可笑又無用的,我也想竭力多握住一份自我。至少會讓我稍微安心一些,覺得自己還是一個獨立的完整的人,不是一片隨風的葉、一滴的水、或者誰手中捆著繩索的皮影。尤其是,在那樣一個連自己將要被帶去何處也不知道的時候。

直到跟著父親上了青邙山,我才知道,父親是打算要將我丟在山裡,大概,很久都不會讓我下山去。

有一瞬間,我很害怕,困惑又茫然,彷彿自己遭到了遺棄。

我扭頭看那個被我稱為“父親”的男人。他高大而又嚴肅,冷得像一塊冰。我常會覺得,父親只想要一個不會偏離既定軌道的繼承者,而不是一個兒子。他從不問我的意願究竟如何,只是一味的要求和安排,並叫我必須接受。

可他竟要將我丟下了。

我看著他向我走來,忽然有些微戰慄,憤怒而恐懼。但我那時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天太冷。於是我固執地扭過頭去。

我能感覺到,父親在我身旁僵立下來,長久的靜默,而後,驟然空虛。

他走了。是真的走了。

我猛又著了慌,急忙扭頭去找,卻只看見那個背影孤單的離去,在大雪山道上漸漸遠逝。

一剎那,鼻息痠麻。

“真是個狠心的傻小子!”

我聽見身後人的嘆息,回頭看見那黑衣男人已走到我身旁。“你不懂他對你的愛,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愛你。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足夠勇敢堅強,有能力應對一切,保護自己在大風浪裡也能平安地活下去。”他這麼對我說。

“你也是個說客麼?”我從他的眼睛裡看見我的敵意流露。

他爽朗地笑,蹲下身去平視我的眼睛,伸出手道:“我是巽己,從今日起是你的老師,小公子。”

“巽己?這也算是名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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