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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盛,你若求情,我會很失望。」
李盛低眸,凝著腳下影子,長嘆一聲:「對不起晏哥,是我沒看好阿敏,祖母那邊會給你一個交代,這事,我絕不插手。」
「但我想先替阿敏,和嫂子道一聲歉。」
晏朝聿沒應也沒阻攔,李盛沉默著走向溫臻的方向,拍了拍車窗,玄色車窗搖下,他目色莊重,音色含愧道:「嫂子,今天的事,對不起。」
溫臻愣了一下,側眸看向晏朝聿,見他目色淡淡,似乎是默許李盛的行為。
想起今日種種,李盛對她並無惡意,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為旁人而來,溫臻不願做為難人的事,只放鬆一笑:「沒事。」
晏朝聿深深看他一眼,而後略一點頭,拍了拍李盛的肩:「走了,改日京市再見。」
李盛:「勞煩晏哥代我問向東哥一聲好,許久不見,我們都很想他。」
香港的夜,華燈璀璨。
他們所處這一帶道路多為環山彎道,溫臻靠著車座的真皮椅背,隱約可以聞見車內淌著淡淡的皮革味,這是新車才有的,即便用淡雅的香水味遮掩,還是會有殘留。
她想起在老宅與晏晴好閒聊時,有提過晏朝聿有一些比較燒錢的愛好。
各種跑車集郵,是其中一種。
溫臻面向玻璃,藉以玻璃反光窺伺身側的男人。
他在閉目養神。
眉宇平展,卻隱隱透著戾氣,溫臻仔細凝著鏡面上的人,車子平緩駛過一個彎道,鏡面中的男人倏的掀開眼皮,目光在鏡中直直與她對上。
溫臻心浪一驚,便聽他沉緩的嗓音響起:「香港的行程結束了?」
溫臻點點頭:「結束了,你呢?」
晏朝聿唇角輕翹,目光漸漸柔和:「我也是,我讓陳助理訂機票,我們一起回京市。」
「文杉那邊,陳助理會她溝通好。」
話落,手機亮起文杉的簡訊,說自己已到酒店,明天機場見。
下午那場意外好像就這樣被掀過一頁。
往市區的路線與昨夜也有所不同,這一次並非開向酒店,而是直接奔向一處別墅區。
又是一段環山路。
抵達今夜的暫住地時,車門開啟,溫臻下車後入目第一眼,便是英倫古堡風的一棟別墅莊園,這棟別墅奢而不顯,同時佔地面積極大,溫臻默默開始估算起它的市值。
價值八位數的車,他有不計其數,而幾乎每到一座城,他名下亦有房產,包括眼前這套莊園,香港作為全球經濟中心之一,寸土寸金,地段稍好一點的,即便只是幾十平的出租房,租金也要上萬。
這座莊園,大抵需要十位數起步。
讓溫臻不禁回想,自己在瀾城為他獻上的那微不足道的合同。
他是否又真心需要?
車子徐徐駛入大門。
老管家自接到陳助電話起,便已在門口恭候多時,甫一看見車燈,旋即派人開門迎人。
「大公子,太太。」他微躬身頷首。
晏朝聿同溫臻介紹:「平叔是這裡的管家,他人很好。」
入了門,傭人已將兩人的拖鞋擺放整齊。
換好鞋,直上二樓,兩人始終保持著一點距離,管家平叔只為他們安排了一間房,內設浴室。
傭人備好嶄新的睡衣睡袍,與日用品,而後退出去。
安靜的房間只剩他們二人。
晏朝聿眼看向她:「傷口還疼嗎?今晚要不然別洗了,避免沾水。」
溫臻是有一點潔癖的,她果斷搖頭:「不會,練舞時受的傷更嚴重,這點真沒事。」
「祛疤痕的藥放這裡了。」
一罐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