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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臻半托著及地裙擺,側首看向駕駛座的男人。
西裝外套已經被他隨意丟在後座上,男人身上的白襯衫被扯得有些凌亂,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溫臻終於找到形容詞,晝夜兩級分化。
白日裡的晏總,端方克禮,著裝也是一絲不苟。
夜裡的晏朝聿,什麼端方,什麼克禮,全是皮囊外的假象。
他是一頭蟄伏已久的野獸,只待深夜獵殺。
回想起從京市飛到香港的前夜,那種奇異的感覺再度來臨。
晏朝聿總讓她有一種分割的感覺。
但無論什麼時候的他,出手永遠是最闊綽的那一位。
即便只是暫住一夜的酒店套房,也是港區中心位置的頂樓大平層。
晏朝聿拿了一套換洗衣物去外面浴室,房門半掩,滿室闃靜,溫臻能夠聽見浴室水流的嘩嘩聲。
今夜又要與這個男人同床共枕。
想起領證那夜種種,溫臻走進浴室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遣散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後,視線掠過盥洗臺上她常用的護膚品,都不知到底是陳助理的細心,每次都有幫她準備,還是男人的囑咐。
不想了。
開始卸妝,洗臉,泡澡!進行精緻女人的每晚護膚流程。
溫臻擦好身體乳穿上整齊的睡衣從浴室出來時,房內還開著一排昏黃壁燈,床上男人已經躺下,綿長的呼吸聲均勻,應該是睡著了。
溫臻挑了下眉,準備關燈躺下時,才發覺身旁男人睡著後緊鎖的眉。
鬼使神差,她伸手去撫他的眉心,指尖剛點上,男人驀然睜開雙眼,腰上橫過他的小臂,將人一把撈進被中。
四目相對,他的手掌寬大到可以掐住她半邊腰肢,溫臻頭上的玉簪沿著枕頭滑落,滿頭青絲鋪開,空氣裡瀰漫開橙花香氣,光線陰影落在他們的身上,原本包裹嚴實的睡袍領口在扯動間半敞,圓瑩處還有蘭蔻精華的粼粼光感。
他的眼神暗下來,兩道紊亂的呼吸相互交織。
對方的唇部近在咫尺。
溫臻眼睫輕顫,牙關發緊,又不是沒親過,滋味也挺不錯的。
心緒亂飛,晏朝聿支撐在她耳邊的手忽抬,撥開她凌亂的烏髮,而後從她身上撤離躺下,並不平穩的聲線同她道:「睡覺吧。」
溫臻整個人都半僵住,緩了好一會兒,直到身旁呼吸聲均勻後,她才微微側頭,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就這樣嗎?
剛才的心跳聲,絕非只有她一人在亂。
還在愣神,身側響起翻身動靜,她被一隻手攬入懷中,屬於他身上的好聞氣息,沾染滿懷。
耳邊響起他低醇的聲線:「怎麼還不睡。」
至於客廳外亮著的燈,以及桌上時不時發出振動的手機,無人再理。
室內冷氣調得較低,溫臻裹緊被子,憑感覺往一處炙熱的火爐邊滾,手也沿著火爐邊緣蹭熱。
男人緩緩睜眸,入目便是身前纏繞的長髮,以及正順著他紐扣縫隙往裡取暖的一隻瑩白小手,晏朝聿輕哂一下,將她亂碰的手握緊,攥在掌心。
感受到束縛,懷中女人不耐地溢位一聲輕哼。
晏朝聿目光一深,循著那張紅潤飽滿的唇睇去,見她鴉睫顫顫,細眉緊擰的模樣,喉結微微滾動。
剛緩過一點,薄如蟬翼般的睡褲面料下,一條細腿往上抬,壓了上來。
劍眉驟凜,脖頸冷白的面板泛起一層薄紅。
晏朝聿忍耐著,輕聲喚她臻臻。
溫臻這一覺睡得深,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她眨了眨渙散的眸子,窗簾拉著,沒讓一絲陽光透進來,伸手往身旁摸索,一片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