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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牙齒時,溫臻腦中發昏,身體的力量都被他震懾反壓。
但那一刻,她品到他口中的酒味,是白葡萄酒,還有冰水的清冽,一起席捲著舌尖,唇壁。
殘留的酒精,浸著她,窗外倒映著整座城市繁華綺錯的燈光,她的背脊緊抵著車窗,微微張著唇,想要汲取一點氧氣。
但,下一秒,便被鑽了空子。
有一種大腦頭皮都在發麻的下墜感佔據著她的身體感官。
這是漫長而暴烈的一個吻。
缺氧到她整個人如溺水般浮在他懷中,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
晏朝聿的手掌還不忘安撫似的捧住她的後頸,指腹摩挲,聲音徹底喑啞:「抱歉……」
「我知道,晏先生你喝醉了。」她側過臉接話。
晏朝聿的目光分毫不挪,看見她顫動的濃睫,和濕漉漉的眼,只輕嘆:「你不知道。」
一棟棟高樓大廈從車窗飛掠,此刻下了高架橋,已經抵達檀庭。
窗外的雨還在下,溫臻餘光掃過司機繞過車身去往後備箱取傘的身影,她挪動著想離開,剛掙扎一下,便聽男人竭力壓制著呼吸的聲線落在耳畔:
「臻臻,先讓我緩一緩。」
語氣溫和到像是請求。
像極他的外表,溫雅端方的京城公子。
但若沒有剛才那樣,幾近於熱衷暴力性愛般的親吻,溫臻也許真的信了這皮囊。
那雙有力的雙臂桎梏在她腰上,缺氧後的腦神經反應有些遲鈍,溫臻沒去撥開他的手,但也在意識到他在緩什麼。
因為答案已經刻在反應裡。
這樣親密的距離,她感受得到。
為了避免更進一步的「引火燒身」,溫臻不敢亂動,只老老實實等到他緩過衝勁。
但車內越是安靜,溫臻便越是需要轉移注意力。
這樣持續五分鐘後,她實在耐不住了,別過頭,氣息不穩地問他:「你好了沒?」
聽她這略帶指控般的語氣,晏朝聿眉梢輕抬,完美皮囊下暫且安撫下來的惡劣竟蠢蠢欲動,「沒有。」
見證過他的惡劣行徑,溫臻臉上一熱,再沒管他緩過沒有,身體靈活地像一尾小魚將車門推開,直接跨過他的腿下車,一隻腳剛落地,光線昏濁的車庫地面便罩起一道長影。
「……!」
空曠的車庫環境裡頓起一聲低呼,溫臻雙臂被迫掛緊在他肩上,目光怔怔地看他一手公主抱著自己,一手迅速關上車門,步伐颯沓越過自覺背對他們的白手套司機,甚至沒有打傘,就這樣淋了幾步雨,走向樓道的私人電梯。
摁鍵、上樓、開鎖。
三步下來,她眼神都還沒聚攏,大門已被關緊。
整套動作熟練得,像一部真實上演的綁匪片。
她很難不去設想,晏朝聿有演反派的潛質。
他完全像是另一個人。
溫臻被他放在玄關的櫃面上,西裝罩住她半個身形,長度剛好及腿根,虛虛遮掩。
頂層客廳的落地窗外,雨勢愈演愈烈。
整座城市樓宇被雨霧瀰漫,好像世界都一起變得渾濁。
晏朝聿側身摁開走廊兩端的壁燈,燈帶暖黃,竟將緊張而曖昧的氣氛都烘托到有幾分。
待他做完一切旋過身時,溫臻還被滯留在他的雙臂之間。
分明是血肉之軀,之於她,卻好似銅牆鐵壁,牢固到無法撼動。
櫃面給她新增高度,他們終於勉強平視對方。
頂光灑落,半明半暗,溫臻眼睫撲閃著,視線凝在晏朝聿唇角的咬痕上,車裡的畫面如電影情節般,一幀幀閃過腦海。
氣氛好像變得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