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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姐姐,爸爸怕你不瞭解我們集團的資料和相關專案,所以在你能正式接手前,我來送點資料。」
等溫粵將檔案放好,半晌過去,卻依舊不見去意。
溫臻抬眸看向她,她斂去笑意倒顯得躊躇,兩兩對視著,最終溫臻先開口:「你還有事嗎?」
「姐姐,我想我應該當面和你道歉的,郵輪那晚的事,真的對不起姐姐。」
溫粵眼裡泛起淚光,半垂著,淚珠好似懸掛在眼眶中,更是楚楚動人。
辦公室裡還掛著爺爺留下的字畫,溫臻閉了閉眼,淡聲說:「那晚的事,在我這裡已經過去了,小粵,你不必再和我道歉,」她抬手拿起一份檔案,素指翻過潔白的頁面,低眸說:「謝謝你送過來的資料,我會認真看的,沒別的事,你也去忙吧。」
「……姐姐。」
溫粵話剛出口,便見辦公桌前的女人眸色冷淡掃過來,燈光照在女人瑩白的面板上,她隨意搭在桌面上的手,纖瑩分明,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隱隱浮現,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沿,沒說話,但驅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回想起剛才父親吩咐的話,溫粵沒再繼續招惹她,只垂低眉眼,一副乖順溫婉的模樣退出去。
隨著玻璃門的關合,辦公室裡終於恢復平靜。
溫臻繞身回電腦前坐定,從早上一直到傍晚五點過,辦公室內只剩下紙頁翻動的簌簌聲,溫臻眼睛有些疲乏摁了兩下緩解,剛想換一份檔案翻閱,亮起的電腦螢幕上旋即跳出一封未讀郵件。
郵箱是她自己的,剛登陸上去。
發件人是一串陌生帳號,但郵件標題是關於博林集團的,下意識她以為這是一份工作郵件,旋即點開,視線剛掠過「東臨轉讓」幾個字,這封郵件便被快速撤回,再無下文。
她本就是為東臨的事進入公司,如今一看到底是晚了一步,剛才那匆匆一眼,末尾那白紙黑字的簽名和公司印章都已經簽上,屬於生效的。
都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今天這一出股東會彷彿成為一個笑話。
一時間,溫臻腦子一團亂。
給她傳送郵件的人,到底是誤發還是有意為之,她更偏向於後者,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到底是誰收購了東臨……
這封郵件徹底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
算著時間還沒到六點,她直接起身去了趟董事長辦公室,秘書部的人只說溫董晚上有應酬,已經帶著司機助理離開了,再打溫則良的電話,也一直顯示忙音狀態,溫臻最終只得無奈地編輯一條簡訊發給他。
時間一分一秒在走動,六點三十,溫臻收拾東西離開大廈。
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周遭街道的車流匯成一條長龍,看不見盡頭,天邊落日西沉,絲絲縷縷的橘黃天光暈染了流雲,形成一片藍紫交錯的晚霞,與無數座巍峨的電塔、大廈融合,城市的霓虹也一盞盞亮起。
夜幕流光,穿梭的車流中一輛深灰色的科尼塞克「隱匿」其中,仿若暗夜行者。
司機緩緩將車停靠在旁,後座車窗搖下一半,身著休閒西裝的男人緩慢抬眼,掠過這座大廈,幾乎一眼鎖定在一處。
分明人流如梭,可一眼望去,那雙冷淡的眼睛裡,獨獨映出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
溫臻從郵件中回過神,想起來今晚的正事,她的車還在檢修,今夜約好的晚餐定在五公里外的一家法國餐廳,味道算瀾城的級別,請客是很好的選擇,只是定的時間是七點三十分,看眼下這街道情況,溫臻有些犯難。
法餐禮儀中,沒有什麼比遲到更失禮了。
躊躇時,包裡的手機響了,來電號碼沒有儲存,但並不陌生,她下午定好餐廳時,有同這串號碼傳送過晚餐資訊。
摁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