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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
聽著還是有股陰陽怪氣,南漓心裡罵了句,繞路還是要走。
出門出得急,她沒有帶傘,硬著頭皮,孤零零地跑進雨裡。
遲最拉她遲了一步,連忙撐起傘。
南漓感受到兜頭而下的陰影,抬頭看到是遲最在撐傘,抱起手走到了傘外。
她緊閉著唇,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傘給你。」遲最說。
南漓還是不理他。
「南漓!」遲最突然拔高聲音,他死死拽住南漓的胳膊,纏繞著繃帶的手握住傘,塞進她的手裡。
南漓的腦海里浮現出很多過去,她看過他的檔案,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童年都是真實發生的,所以她起了憐憫之心,可是他竟然利用她唯一此的動容,變成傷害她的武器。
甚至她的親人,也因此離開人世。
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他。
南漓把傘丟在地上,揮出一圈水珠。
路人詫異地看向這邊,她已經不是明星,所以也不必在在意。
她給了他一巴掌。
「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被打歪臉,沒動,雨水順著側臉往下淌。
靜默了不知多久,快要成為雕塑的時候。
遲最摸了摸臉頰,嘴角勾出笑,他吐出口中的腥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彷彿就是為了等這一巴掌。
遲最上下打量她,而後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在視線裡。
南漓鬆了口氣。
她注意到丟在地上的傘,很快撇開眼,走到公交站攔車。
回到家裡,江矜言還沒回來。
她淋了雨,心思又因為遲最的出現變重,不由地精神憔悴。
深深地睡了一覺。
南漓做了場夢,夢裡竟然是和江矜言在孤兒院的回憶。
小小的,陰鬱的男孩躲在角落裡,偷偷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孤兒院年久失修,鞦韆繩被她坐斷,噗通掉落在地上。
小男孩從角落裡跑出來,背起她去找醫生。
還有就是她遇到蛇,他一臉穩重地教她不要動,而後用棍子挑起蛇扔掉。
……
睡夢中,有隻手在摸她的臉,她深陷在夢裡,沒有醒過來。
阿姨來叫她吃晚飯,她才醒。
南漓走下來,發現江矜言也回來了。
他坐在餐桌旁,正在回復手機訊息,等她走近,才抬起頭。
「工作辛苦嗎?」她問道。
江矜言:「習慣了,你今天做了什麼?」
南漓說起自己一天幹的事情,「我被魚刺卡住了。」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江矜言問。
「你在接受採訪,不方便打擾你嘛,再說了,這是件小事而已,我去醫院很快就解決了。」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記得告訴我,無論什麼事,什麼時候。」
南漓心裡升起一絲暖意,「我知道了。」
江矜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湯,聲音出奇溫潤——
「今天沒遇到什麼人嗎?」
「沒有啊。」南漓快速回答道,沒過腦子。
一覺睡醒,遇到遲最的事情已經被排到記憶不重要的區域。
她沒有一下想起來,慢慢才反應過來。
但既然否定了,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她低頭喝湯,反問他:「今天上的是哪檔採訪節目啊?」
「盧靜訪談。」
南漓聞言,撂下湯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