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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則要提心弔膽著或可隨時會被拆穿的後果,而最為重要的,則是去或留,都已非是她可以選擇的,
要怎麼做才能擺脫眼前困境呢,
幸而天無絕人之路,便在南榕一籌莫展亦不敢輕舉妄動之時,官府突然來人歸還她的戶帖,只留了句核查無誤便又匆匆離開。
驚喜來的太快太突然,南榕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西南距慕津近千里遠,便是飛鴿傳信往返也需得好些時日,如今卻不過三日便已有了結果,實在令她有驚無喜。
然即便她心中存疑,卻不可否認此一遭有驚無險於她來說已是最好的結果。
南榕只能安慰自己,說不得是官府權衡利弊後覺得往返核查諸多戶籍實在過於耗費人力,故便走了過場好作交差。
現下雖危機已除,她仍得讓自己沉得住氣,縱想要離開此地,卻也不能如此之快叫人生疑,且從穩妥計,若無其事的留在此地行從前之事,更要比值此緊張之際,以一個生面孔去往其他城鎮,或可還會再經盤查要安全些。
大夏朝自開國以來第一次轟轟烈烈的戶籍統查一事,歷時兩個月,終於全部核查完畢,先時隨處可見排成長龍的百姓隊伍,及威風凜凜的官差衙役亦都不好再不常見,除少了極少數看似尋常的普通人,百姓的日子短暫的熱鬧一番又重歸於平靜。
南榕亦沉住氣,在此事落幕後才向下了功課的觀中眾人提出告辭。
「在貴觀借居以來,多有館主及眾女冠多加照料,然我出門已久,雖未得家中來尋,卻因此次統查實心有感觸,一切身外之物,身外之事,都遠不及至親重要,遂,我既思念親人便不可囿於無謂,當沉重離家,輕揚而歸才是。」
她本就非是觀中之人,身心自由自是可隨心而來,隨心而去。且她的行囊都已背在身上,神情溫婉,態度語氣卻從容而堅定,眾女冠雖有不捨,卻無可挽留。
「無量天尊,恭喜居士悟得真道,惟願居士此行一切順利,早日與家人團聚。」
南榕再次朝站在殿前的眾人拱手拜道:「謝諸位吉言,亦祝貴觀清流永駐,香火鼎盛。」
話落她再次朝眾人頷首一禮才轉身告辭。
「木居士!」
南榕聞聲轉頭,便見秦女冠忽自山上快步而至,「秦女冠?」
秦女冠穩住身形,先朝她屈指見禮後,才將手中之物雙手呈出,微微一笑:「居士平日為觀中抄寫諸多經文,吾等銘感於心一直未能鄭重道謝,此珠乃觀中眾人特意供在天尊像前日日誦經所祈,今日特送於居士聊表謝意,亦祝願居士順心如意,一切安好。」
團放在木盒中的棗紅色流珠,不論是色澤,還是大小皆都如出一撤,且個個光滑如玉,自泛盈光,
便南榕是此中外行,亦能看出此珠的用心及珍貴,且若說幫助,自是提供了安生之所的道觀助她更多,遂這等珍貴之物,她如何能安心受得?
「此物貴重我怎堪受得,女冠--」
「居士莫要推辭,珍貴本身不在流珠,而在居士之心,路途遙遠,祝願居士一路順風。」
說罷,秦女冠便將流珠套於她無力的右腕上,隨後便後退兩步頷首告辭。
南榕看著她一如往常行得略快的背影,左手緩緩覆到右腕及流珠上輕輕摩挲了下,浮動的心似因此驀然平靜下來,她長舒口氣,站直身朝山門方向傾身一禮,而後再不停留。
只計劃遠比不上變化,她還未走出三里,便再次被人駕車急急尋來。
秦女冠見她面有詫異亦覺羞慚,只能參加道家法會的機會實在難得,三平觀沒落多年本無得資格,然既能得此機會觀中上下自不願放棄。
「居士在觀中清修兩年,觀中清貧想居士也知之一二,遂此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