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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
南榕心中一緊,她無心她話中那段行而未成的風流軼事,只想弄清楚她口中的溫府,是不是她所知的溫府。
「越是難以得到的,便越是引人趨之若鶩,」
應著她的話感嘆了句後,又語帶好奇問道:「既是天子御賜,那想必少閣大人的府邸,定是雕樑畫棟,瓊樓玉宇吧?」
知她未能接觸過高高在上的少閣大人,秋恬恬也不奇怪她會如此問,只天子御賜的溫府少有人進去過,她所知的也不過些傳聞而已。
「不瞞南姐姐,少閣大人府內是何模樣,我也不知,我只知溫府佔地極大,聽說曾是前朝一位備受寵愛的王爺府邸,後經後來居住的權貴次次修葺擴大,而今已被稱是上都最大的府邸,而將這第一大的貴府賜給少閣大人,也足可見天子看重。」
秋恬恬面有嚮往,語氣中更帶著不假掩飾的歆羨,頗有若能進府一遊此生無憾之意。
都叫溫府,都佔地極大,
縱已有兩點重合之處,縱心中大膽猜想的真相已然呼之欲出,但南榕仍不敢就此輕下定論。
她抬起冰涼的雙手捧住還泛著餘溫的茶杯,微垂了頭深吸了下杯中尚有氤氳的熱氣,待身體裡稍稍不再冰冷,她抬起頭眨了下眼若無其事繼續說道:「若照恬恬如此說,那少閣大人的府邸應該極出眾才是,怎我走遍上都大街小巷,卻從未有幸見過?啊--」
南榕佯作輕呼,好似忽然想起什麼,輕顰著眉略帶不甚確定的看著她:「我想起好似曾在路過盛昌街時,見青雲巷裡有一座似掛著溫府二字匾額字樣的府邸,且因那巷中只有那一府之門,故我也未敢靠近,不知那可就是少閣大人的府邸?」
南榕渾渾噩噩的回到房中關上房門便貼著門站著,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她說臨時有急事要先行離開時,臉上生硬的神情會不會被取信,
她腦子裡亂鬨鬨的一直嗡鳴不休,頭重腳輕的好似得了重病不知哪一刻就要栽下去,腳步虛浮的走到床邊時像突然失力般猛然摔坐下來,手指緊攥著腿邊床褥,雙眸怔怔地看著前方,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沒有燃香,也無人說話,連僅有的一道呼吸也輕到彷彿不存在一般,
秋日午後的艷陽從半開的珠窗處照射進來,將空氣中的浮塵都照得分毫必現,卻唯獨照不到南榕坐著的床邊,也照不暖她此刻冰冷疾跳的心。
若之前無意得知他與她介紹的所謂鉅富之家的身份是假的時,她心中是震驚的,是因他良苦用心營造身份欺騙她的慌亂慍怒,是私心裡情感上她對他欺騙她的難以接受。
她與他相識九個月,他照顧她,體貼她,幫助她,而她與秋恬恬不過相識堪堪一月,於情於理她都是應該要相信他的。
她心中更是在如此告誡自己,所以她沒有去找他,她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去找他,問他,甚至她更害怕,抗拒去問他,她自欺欺人的選擇了暫時逃避,也不去想他看似只是隱瞞身份的背後目的為何,這樣她與他便還是從前那般,也許他並沒有騙她,只是秋恬恬一個家中行商的閨閣女子,對同樣行商鉅富的溫家並不瞭解罷了。
可現在,事實告訴她,他確實欺騙了她。
他更是從一開始便捏造了一個虛假的身份在與她相處,
南榕忽地心中一痛,久未眨眼的雙眼也驟感酸澀,她更如將要窒息般猛地大喘了口氣,她將頭抵在床柱上,緊咬著唇,可鼻間的酸意太重了,重得她的眼睛都感到刺痛,
她用力睜著眼,無視自眼中滴滴落下的淚水,她讓自己平心而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當時本就出現的突兀,哪怕她雙目失明,她無有任何的威脅,他會防備著她才是再正常不過的做法,便是她,不也是一直以假名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