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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意幫她復明起,以她的聰敏會察覺端倪,心有猜測,都盡在溫景州預料之中。以他的權勢手段,若他有意,便是她復明後可看到的一切,她出門後的所見所聞,都可以是他想要她看到的。
可他卻未有要一直刻意隱瞞之意,對於這個從異世而來的女子,他偽裝的溫和,體貼,興趣,都不過是為了弄清楚她的來歷,將一切未知盡數掌控。
便是她有所察覺,於他而言,也無關緊要。她無知無覺為他提供的益處,他會保她在此平安順遂,榮華富貴以作報酬。她若有所求,他自也會因此而酌情有應。
若她當真有所懷疑前來與他對峙,為今而言,他也無有繼續隱瞞於她的必要。
想到她或可能會來找他,方才無端升起的煩躁,及極隱秘不知名的慌亂倏地平復,甚而於內心深處反有股難以察覺的期待。
因她自走後便再未出現,及將她的客套之言記在心中信以為真後的落空,不悅,也暫避一旁。
他不覺微皺的眉宇驀地舒展開來,眸中不自知的凝緊之色漸漸褪去,目光所及,靜謐如常卻因少了一個人的存在而驟顯冷清,仿如褪了色彩般壓抑的府邸,落在他的眼底也不覺重覆光彩。
秋恬恬因要參加宴會,自那日二人分別後她便未再出現,南榕雖不覺她吵鬧,但無人打擾清靜些她也能有自己獨處靜思的空間。
眼睛失明與否終歸是大有不同的,從前她因著目不能視而對一切抱有警惕害怕,縱有時悶了也只能剋制著欲/望待在安全熟悉的環境之中。
而如今她得見光明,安全感自然歸來,不需再害怕一切,顧慮一切,可以一切隨心所欲,僅憑想與不想,便是隻待在家中也不覺束縛生悶。
主動著待著,與被動著待著,於她來說便就是兩種完完全全不同的處世方式。
而那一日出門也並非完全一無所獲,這裡的貴婦小姐可能為了一件首飾,一件衣服,以及一盒胭脂,一冊話本而豪擲千金,以她的情況倒是可以以此為思路著手。
但她不會女紅,素描水平一般,也不太懂時下女子衣著的規矩,不敢貿然更改衣制,所以若想著能做一件令世人驚為天人的衣裙之念便可以先行打消了。
而後世的首飾除了材質多樣,若論工藝與樣式,遠遠比不上古人,所以,首飾自也可排除在外。
她失明後生活單調,除工作外,全靠聽各種新聞來解悶,倒是也曾有聽過專業人士講過化妝品的製作與配比,她現在有錢有閒倒是可以嘗試著做來,
可再找燒瓷的鋪子做些樣式新奇的盒子,輔配些化妝用具做為巧思,銷路的話可以放在珠寶閣裡寄賣,如此就省了許多前期投入與準備,屆時便單獨走帳扣下店面租用,及人工費與其區分開來也亂不了帳。
後世的文娛水平極為發達,話本素材她倒是可信手拈來,只先得要看一些這裡較為受眾的話本型別及行文辭藻,稍加打磨再加以新鮮素材,想來應也能打出些水花。
如是想罷南榕方覺茅塞頓開,也終算有了可為之努力的目標,卻剛鬆口氣緊接著又苦笑著嘆了口氣,
凡事果然沒有一蹴而就的,不論想要做什麼都必得經歷過程,便是從前她能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找到一份工作,也是幾經周折吃了無數閉門羹,被委婉或是直接拒絕了數次才終能成功,如今她想要找能夠儘快變現的事來做,才真是過於心切急於求成了。
既有了打算南榕便未再遲疑,她循著記憶羅列了製作水粉的方子自己與春來一道去尋買材料,又仔細畫了圖紙,叫宅子裡護院的家丁前去燒窯定作樣品,便連家中的婆子也被她安排去買些暢銷的話本回來,如此多管齊下實是節省了好些時間,否則若全由她自己去跑,可真不知得耗費多少心力時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