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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比我好而已,我也是苦練劍術,寒暑不綴,我若生為派中元老之子,又得掌門親授,成就定不在你之下。”
任九霄嗤笑道:“單聽一個苦字,便知你劍止此耳,再練也定無寸進。莫要廢話,接劍吧。”任九霄緩緩拔劍,無鋒烏木劍不過露出數寸,未開刃的劍鋒卻已有銳氣逼人之感。對面那弟子竟露了怯,神色驚慌的拿出玉佩道:“你莫要過來,你再過來,我便毀了它,讓你也尋不到劍。”
任九霄見他形態,竟也露出怒意:“好歹也是凌霄劍宗的外門弟子,連線我一劍的膽魄也沒有嗎?劍藝不成便罷了,連劍骨也沒有,你,不配再做凌霄劍宗之人!”
那弟子周身氣流似也隨任九霄情緒變化,他本能的察覺不妙,連劍招都忘了使完全條件發射般的低頭側身,玉佩拿捏不穩,脫手而出。與此同時,一股耀眼氣芒,狂飆呼嘯擦耳而過,銳風入耳之聲竟如鳳唳,這一瞬間似乎是讓他產生了錯覺,彷彿有一隻綵鳳振翼向他飛來。
“叮!”劍故意斜走三寸,未傷他皮毛,釘在了身後的松木上,但對心神的摧折卻遠勝肉體傷害。
那弟子卻雙足無力,軟到在地,面如土灰,口中喃喃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靈鳳劍法。。。我練差了,確實練差了。”
玉佩這才落下,任九霄接過玉佩,輕拋著把玩幾下,雙手一用力,竟將玉佩碾為齏粉,道:“按圖索驥的道具而已,要毀便毀,我有何稀罕?”
又彎下腰,扳開那弟子握劍的手掌,將他的烏木劍取走:“看清楚了吧,以後這隻手,用來犁地,握筆,數錢怎麼都好,就是不要再握劍了。”說罷揚長而去。
劍離手,精氣神彷彿也全被抽走一般,寒暑不綴,日夜苦練,多年的辛勤全變成了笑話一般,只因這世上有一種人喚作天才!他們生下來就是為了將他人的努力化作徒勞。
那弟子如若癲狂,似泣似笑,如夜梟鳴叫一般在幽深林間迴盪。
日頭逐漸西沉,在通幽谷中拖曳出道道樹影,林蔭中,兩道人影正急急穿行,直向鏡湖奔去,二人皆是參會弟子,身上都揹著雙劍,身影如箭,轉眼便已到湖畔,環眼四顧,湖面除霧氣繚繞外,空無一物。
高個弟子奇道:“奇怪了,按照地圖指示,船應該就在此處,怎見不到蹤影。”
矮個弟子道:“莫急,沿著湖慢慢找,總能找到。”
此時忽聞湖面傳來悠揚歌聲:"通玄谷幽靈鳳飛,鏡湖水清蜇龍肥.只恐匆匆留不盡,一竿釣得日頭回.”但見煙波浩渺中,一舟分水劃波而來,船首閒坐一位垂釣少年,劍眉斜挑,嘴角含笑,湖風之下衣帶翩飛,襯得更顯風姿卓絕。若遺世而獨立,凌萬頃之茫然。
看來者風姿氣度,二位弟子竟也暗覺形愧,高個弟子叫道:“應飛揚,是你,你弄什麼玄虛!”
應飛揚含笑道:“原來是章柳和邢飛兩位師兄,我哪有弄什麼玄虛,只是看兩位師兄尋船而不得,想搭你們一程而已。”這兩位弟子中高者叫邢飛,較矮者叫章柳,皆是天榜提名之人,名姓早被應飛揚記下。
“多謝,不必!”邢飛自然知來者不善,當下一口回絕,轉身欲離。
“邢師兄若要去別處找船,就不必麻煩了。”應飛揚一扯船尾纖繩,霧靄中又現出兩艘小船。“十二艘船,六艘已被人取走,我又沉了三艘,剩下的船都在這了。”
這便是應飛揚的謀算,鋒海洗劍會圍繞而劍展開,在規則的刻意引導下,尋劍奪劍自然眾人的目標,多數人只顧爭奪著玉佩玉環,卻忽略了船也是必要之物。
劍在暗處,找尋不易,應飛揚無法動用真氣,行動緩慢,想要先一步取出劍十分困難。而船的位置卻標註的清清楚楚,是以他一路規避野獸和其他弟子,來到湖邊,又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