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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芳流心虛。

因為這麼些年她心思都不在演戲上。

當初她不過是沒有地方去，對自己的人生也沒有什麼目標，才纏著唯一關係好的孫珺非要跟著她當藝人。

當了之後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也不禍害人家想要認真拍好戲的劇組，她就挑些粗製濫造的劇演些沒什麼難度的配角，只需要叉腰瞪眼就行，當打發時間，從來沒好好做過，網友罵她是沒作品的混子這點確實沒罵錯。

不過這次短劇拍攝她終於感受到了拍戲的魅力，也許是因為這次特別認真、確實有付出努力去做好，最後拍攝結束，還被導演誇獎，她心裡生出的成就感和愉悅感不比成功泡下一個難搞的男人少。

想到孫珺說的《戀秘》節目組的最終獎勵，她現在更添了興趣。

那個試鏡機會確實很珍貴也很有挑戰性。

和導演侃了幾句，姚芳流也小酌了兩杯。

她酒量不好，才兩杯就上臉，腦袋也有點發暈，不過也有好處，就是她在看到姚兆安的來電時，居然意外的沒有慌亂和緊張，很淡然地和大家比了個手勢，出了包廂。

「餵？」

姚芳流胳膊肘撐在走廊扶欄上，一手支著臉，一手拿手機，目光有些恍惚地看著酒店一樓來往的人群。

「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打算當沒我這個爸？你就沒有什麼話？當沒發生過嗎？」

姚兆安聲音威嚴，隱含怒氣。

姚芳流對此的評價是：「很押韻。」

姚兆安：「？」

「咳。」

她抓了把頭髮，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就是你知道的那樣，爸，婚約的事還是算了吧。」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和秦家已經在接觸，打算長期合作下去，互惠互利，你弟弟第一次擔綱這麼重要的專案，你忽然攪什麼亂？」

姚兆安和她說話向來如此，似乎理所當然，她就是要聽從他的一切指揮，為他們一家三口付出任何東西。

姚芳流蹙起眉，眼神有些焦慮又有些茫然。

一方面她對姚兆安有負疚感，另一方面從小就被他頤指氣使，他從來都是冰冷的態度，她也下意識有些怕他，所以被他打電話來指責，她心裡當然會有壓力。

只是或許是她現在喝了酒，酒壯慫人膽，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又一次乾脆道：「反正我不聯姻，我有男朋友。」

她想，她這些年退讓的夠多了，總不能在結婚這種事上也繼續退讓，有再多的愧疚，這麼多年也該要還完了。

姚兆安沒被她頂撞過，乍一聽這語氣氣得夠嗆：「養你這麼多年都是白養的？你說不聯姻就不聯姻，沒有這種好事！趕緊和你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男朋友分手，找秦璋好好道歉去，你們年內就要訂婚！」

姚芳流嘆了口氣：「不訂，不聯姻就是白養了？」

「不然呢。」

姚兆安冷笑，「要不是我給你一口飯吃，你那個媽會養你嗎？沒有我，你可沒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別忘了，要不是當初我不計前嫌把你接回姚家，你怕是命都沒了。聯姻又不是要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樣做對不對！」

姚芳流沒說話。

姚兆安覺得她大概已經動搖了，於是繼續施壓道：「明天你要是還沒去找秦璋道歉，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你別再想借姚家的力量做任何事，自己想想清楚。」

「呃……」

她想了想：「好像也無所謂啦……」

有那個弟弟阻礙，她本身能動用的家族力量就有限，這些年她一直全網黑，真要扭轉風評也不是做不到，無非是姚家不想罷了。

以前費勁巴拉借點方便，都是用來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