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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當我自私吧，為了能讓阿楚活著，為了自己對初戀的執念，在明知阿楚會不高興的情況下，還是代她選擇失去魚尾活著。現在弄成這樣，也算是我的報應。只是我死了，阿楚以後怎麼辦？&rdo;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阿楚以後怎麼辦，卻不知阿楚聽到她的哭腔，驀然醒了。
&ldo;曲穎？&rdo;阿楚握著玻璃的手頓住，眼神恢復了清澈，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見曲穎滿臉淚痕，遲疑地給她擦了擦。
&ldo;你認出我了？&rdo;曲穎睜開眼睛，喜出望外，這是一個月來阿楚第一次在癲狂狀態下恢復清醒，還叫出了她的名字。&ldo;你沒事了？&rdo;
&ldo;嗯。&rdo;阿楚遲鈍地應了一聲，突然雙眸一翻，暈了過去，&ldo;阿楚，阿楚？&rdo;
曲穎廢了半天唇舌才說服醫院的護士幫忙把阿楚抬到另一個房間，可是讓他們請醫院來看看時，卻沒一個醫生敢來。
醫院的人被阿楚折騰怕了，不敢上來給曲穎上藥，曲穎又不敢貿然留阿楚一個人在房間，只得讓人送藥過來，自己上藥。
&ldo;剛烈，保守，暴躁，易怒，這四個詞簡直就是專門為人魚一族造出來的吧？嘶，痛死我了。&rdo;曲穎把袖子往上拉了一點，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痛呼幾聲。
這一個月以來。曲穎已經對各種跌打損傷的藥熟記於心，哪個是噴的，哪個是擦的，哪個消腫快，哪個止痛快，她全都知道。
沒辦法，久病成醫。
就是自己給自己上藥太麻煩，尤其後面蝴蝶骨那個地方，不知摔倒了哪裡，疼得要命。
曲穎夠不著，這裡也沒鏡子（怕阿楚看見自己的腿又要發狂所以全扔了），打算胡亂噴點止痛的噴霧，先止痛了再說，不想後背被玻璃劃傷，有道傷口，噴霧一噴上去，立刻火辣辣的疼，曲穎頓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ldo;靠，好痛啊！&rdo;曲穎疼得淚花閃爍，不安地走來走去，不時用手煽風，可是胳膊肘又撞傷了，怎麼扇都不給力。&ldo;到底什麼時候劃傷的，氣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噴了。&rdo;
&ldo;你進來，我幫你上藥。&rdo;阿楚不知何時掀開隔間的簾子，站在曲穎面前。
&ldo;啊？你確定？&rdo;曲穎忙把衣服拉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阿楚。
阿楚沒有回答，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病房裡間。
&ldo;果然是我的幻覺。&rdo;曲穎搖搖頭，話音未落，又聽阿楚在裡面喊，&ldo;你到底進不進來？&rdo;
&ldo;進來，進來，馬上就進來！&rdo;曲穎聞聲屁顛屁顛地跑進去，跑了沒幾步又折回來把藥帶上。
阿楚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隔三差五就瘋一次，又一心想死，不肯吃藥，傷才遲遲未好。
曲穎一進來，就看見阿楚站在盥洗室水槽前洗毛巾，驚嚇不小，&ldo;等會，她是站著的？她剛才走過來又走回去？阿楚居然願意用人類的雙腿行走？&rdo;
要知道阿楚就算是癲狂之中也不願用人類的雙腿走路的，今天居然……
&ldo;趴著！&rdo;阿楚回過頭，冷冷地命令道。
&ldo;哦。&rdo;曲穎吃不準對方喜怒，只得遵命。
&ldo;衣服脫了。&rdo;
&ldo;啊？&rdo;
曲穎&ldo;啊&rdo;的音還沒發完，阿楚就不耐煩地扯下她的上衣外套。
&ldo;疼疼疼……&rdo;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