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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為了給穆君懷說句話,不惜說這樣的話同我置氣?」
「殿下——」
趙衡收緊了手臂,將沈靜牢牢束縛著,一雙長目中閃著怒意:「你不許提姓穆的!」
沈靜無奈,只得住口,片刻,微微垂了頭,將額頭抵在趙衡側臉,輕輕蹭了蹭,兩手繞到趙衡背後,慢慢撫動。
他向來看重規矩,鮮少在外會對趙衡做出親密行為,此時乍有這樣舉止,趙衡怎麼會不吃。
兩人相依站了許久,趙衡眼中怒火漸漸散了幾分,放鬆了雙臂禁錮,氣卻一時難消:「沈妙安,你真是——就是吃準了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專就會拿話戳我的肺管子。」
沈靜仍撫著他背,聞言更是無奈:「是……是我不對,拿話欺負了殿下。」
「……」
「狠話戳兩句,又拿軟話哄兩句,這是當我小孩哄?」趙衡對沈靜的套路心裡明白的很,板著臉扯著袖子將沈靜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口氣軟了些,卻仍帶著氣,「對著我這樣硬氣,那日穆君懷對你那樣說,卻沒有半句反駁——」
沈靜聞言,頓時才明白過來:「那日穆君懷的話……殿下知道了?」
紙裡包不住火,他與趙衡往來再怎麼小心也會有行跡露出,雖無實證,朝中仍傳了不少難聽的話出來,就連沈靜自己當面背後也難免聽到一句半句。
只是不知道穆君懷聽到了什麼,前幾日找了藉口將他約出去,用著一種虧欠的態度,委婉的問沈靜,是否是懾於趙衡威勢才同他往來。
沈靜只覺得好笑,卻也不想得同他多說,禮貌回了句「鄙人私事不勞大駕過問」,就把事情揭過去了。
原來如此……難怪趙衡滿懷怒氣,一定要將穆君懷趕出京城去。
別人這樣說沈靜的話,趙衡聽見了都難免一通火氣,何況是穆君懷?
將心比心,沈靜一下就明白了趙衡的心結。
「……我做錯了。」沈靜忽然開口,「這件事,是我錯了。我在這裡向殿下鄭重陪個不是。」
趙衡:「……」
「我與你兩情相悅,情深意篤。我一錯在不該任憑旁人詆毀這份情意而不反駁。二錯在,不該為不相干的人同殿下生氣。」沈靜握著趙衡的手,道歉道誠意十足,「這回確實是我錯了,我認錯。仲安若還有氣,任憑你怎麼責罰我都不推脫,行不行?」
「……」
沈靜仍溫柔款款,誠意滿滿:「我認錯,也認罰。只要殿下彆氣了。」
「……」
這回輪到趙衡無奈:「……罷了。」
頓了頓,又囑咐一句:「從今以後,再不許跟那姓穆的多說一句話。」
「好。」都給弄到貴州了,哪裡還說得上話?
「也再不許同他往來。」
「好。」
沈靜答得如此乾脆,趙衡自然沒話再說,心裡頓時痛快不少。
自己擱在心尖的人,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原諒他了。
見他面色和緩,沈靜也溫聲囑咐一句:「今日殿下多飲了不少酒,回頭只怕又該頭疼了。殿下以後,再也不可拿著身體置氣。」
趙衡牽著他衣袖,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才漫聲答應著:「嗯。」
只是走出幾步,忽然靈光一閃,停住腳步,垂眼笑對著沈靜:「一直以來你說什麼,孤就應什麼。孤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沈靜面上一絲茫然:「……」
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兩人立在高高的薔薇架下,暮春的風暖軟而來,吹落一地落紅,點綴在兩人被餘暉拉長的身影上。
「妙安,」趙衡低喚一聲,垂眼含笑看著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