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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以後,皇兄跟我說,他需要借徐賢和徐文的力——徐賢是徐文的兄長,如今早已告老,當時也是一位閣老——所以才選了徐文女兒做這個王妃。不過他也叫皇嫂——就是銘兒的母親,如今的太妃,那時歐陽皇后還沒有入宮——替我相看過了,說這位徐小姐知書達理,品性端莊,容貌出眾,也不算辱沒了王妃這個名分。」
「我那時覺得有些倉促不安,不過既然皇兄已經定了,我也沒再說什麼。從早我就知道,橫豎自己是要娶個王妃的,娶誰不是娶?皇兄既然看好了,徐家的小姐未見得就比別家的小姐更不好。」
「一切禮數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回京第三日,禮部便操辦了婚禮。」
說到這裡,趙衡頓了頓。
「不過那日,我與徐小姐只是拜了堂,實際並未禮成。在洞房裡,徐小姐屏退服侍的人,自己揭了蓋頭,跪在地上懇求將洞房之禮延後,說自己身體不適。我就同意了。只是我牽掛甘肅情勢,實在在京城待不住,次日便辭別皇兄返回了甘肅。」
「這一去,時隔大半年我才又借著籌措糧草機會回京。我與徐小姐沒有洞房的事並沒有瞞過皇兄,因此當時他特地把我叫進宮,囑咐一番開枝散葉之類的話提醒我;皇嫂也遣人去了徐穎那裡教導了兩句。」
「只是當日我回到王府見到徐小姐,她仍舊說身體不適。我們便依然分房而居。」
「那次我在京城待了三天,便動身去了南京,而後從南京又返回甘肅。」
「等我第三次回京,已經是一年多以後,京畿營劉將軍猝死,皇兄急命我回京領京畿大營。就是這次回來,在路上我聽到了豫王妃懸樑自盡的訊息。」
「縱然沒有夫妻之實,當時我也難免震驚惶恐,尤其看到她的死狀以後。徐小姐還留下了一封信,說自己厭倦了這種枯槁寂寞的日子,不願再忍受下去,寧願一死了之。徐文剛聽說女兒的死訊,又驚又痛,對我破口大罵,說我害死了他女兒,連皇兄都勸不住。」
「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滿心都是自責,覺得自己確實對不起她,更十分擔心徐文會因此向皇兄發難。加上那時我腿傷尚未完全痊癒,又匆忙趕路,數困交加,一下子就病倒了。」
「豫王府一下沒了主事的人,皇兄十分不放心,便從宮中遣了一位得力嬤嬤來照料我,兼之料理王妃喪事。就是這位嬤嬤,隱晦提醒了我一句,說為王妃裝裹的時候,看她身形似乎有些奇怪。」
他頓了頓,輕聲道:「結果後來發現……徐小姐死的時候,是有四個月的身孕的。」
沈靜此時的感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任憑他想破頭,也想不到那位豫王妃的死會有這樣的內情。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了吧?」趙衡短促的笑了一聲,「坊間之前總傳徐文和他兒子是趨炎附勢之輩,連女兒的命都不顧,一心只想著巴結我。其實真相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中。」
沈靜捧著茶碗沉默半晌:「想不到竟是這樣。」
趙衡提起茶壺將茶碗添滿,喝了一口:「我也很意外。徐小姐看上去聰慧伶俐,進退得體,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的人。」
沈靜聽了笑笑:「人不可貌相。當日見到殿下,端莊肅穆,一絲不苟。我也不曾想到,與殿下會有今時今日。」
頓了頓抬頭問趙衡道:「徐小姐的事,想必殿下並沒有告訴先帝?」
趙衡搖頭:「皇兄若知道,徐家焉有今天?」
「殿下為何瞞著?」
「一來為了不叫皇兄生氣,二來,是為徐文保全一些面子,也能繼續為皇兄所用。三來,這徐小姐人都沒了,何不就給她留分清靜。」
隔著炕桌,沈靜伸手握住趙衡的手,微笑道:「我知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