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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都想上天!」教導主任罵罵咧咧地走了。
薛溢輝沒說話,跟著陸校走了過去。
一路上陸校沒和薛溢輝說話,徑直走進了辦公室,薛溢輝走到門口的時候進步頓了頓,看著辦公室裡背光的一個身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陸校。」許溺聽到動靜,拿著筆的手停住了,抬頭叫了一聲。
雖然許溺不是陸校課代表,但是由於和陸校的特殊關係,總是會被叫過來幫陸校批改試卷,高三三班這一節課是自習,陸校就把他喊過來批一下他們班的測試卷。
陸校點了點頭:「卷子批改完了之後就放這兒吧,結分放著我來就行。」
「像這種的題你對著答案大略看一下,沒踩上一個點就扣兩分,」陸校走過去看了一眼,「考試的時候我翻了一下,大部分人都要扣的,最後一個開放題不批,我下次上課再講。」
「好。」許溺應了一聲,轉頭看到了薛溢輝,薛溢輝看得出他非常驚訝,不過許溺沒多說什麼,繼續低著頭批卷子了。
陸校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邊,招招手讓薛溢輝過來,指了指一張椅子:「坐這兒吧。」
「啊?」薛溢輝有點懵,這麼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來和陸校喝茶的。
薛溢輝看了一眼似乎在憋笑的許溺,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不坐了陸校,您說吧。」
陸校愣了愣。
以前找學生過來談話都是秉承著「平等對待讓同學感受到學校的關懷」,所以一般都讓學生坐著說話,那些學生倒都不客氣,讓他們坐就坐了,還沒見過像薛溢輝這麼有禮貌的。
這讓陸校一有瞬間覺得薛溢輝並沒有像他媽媽說的那樣無可救藥。
「那我就直接說了,」陸校把攤在桌上的檔案冊理到了一邊,和藹地看著薛溢輝,「梁旭這個學生是我們學校的刺頭,以前就一直喜歡打架。」
「聽說過。」薛溢輝說。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打架能算一種樂趣,大概二|逼青年歡樂多,反正他t不了梁旭的樂點。
「其實我認為男孩子之間有一點小打小鬧不是什麼問題,」陸校說,「梁旭這個人只要一天不閒著他就難受,上次不知道又找了誰去約架,現在眼睛都還青著。」
薛溢輝看了一眼許溺,應了一聲:「嗯。」
「這次就算了,就當是給梁旭一個教訓,你把梁旭弄了一臉血,梁旭也還了你幾下。」陸校說。
下課鈴響了,走廊裡瞬間熱鬧起來。
陸校看了看薛溢輝的手臂:「好了,你趕緊去醫務室消消毒吧,梁旭這會兒差不多回教室了,你倆碰不上。」
薛溢輝抬頭看著陸校:「就……回去了嗎?」
「是啊,你以為我是要把你臭罵一頓嗎?」陸校笑了起來,「老師的工作不是罵人,讓學生明白自己的錯誤就好了,你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太衝動,要學會控制自己。」
薛溢輝沒說話。
「回去吧,下次別再犯。」陸校說。
薛溢輝轉身走了出去。
許溺坐在一邊,他卷子已經批完了,從薛溢輝進來到現在他觀察了挺久,在陸校說到梁旭的時候許溺就覺得不太對,但是從他這個角度又看不見薛溢輝到底哪裡傷了。
直到薛溢輝轉過來開門,許溺才看到薛溢輝左手袖子捲了上去,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條,觸目驚心。
「陸校,卷子批完了。」許溺也放下筆,站了起來。
「那行,你也回去吧。」陸校說。
「好。」許溺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剛才打架的時候薛溢輝還沒怎麼覺得,現在出來之後覺得肚子和腰上撕扯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