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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話

莫雨和穆玄英走在街市上，這裡經過剛才的劫難已經暫時恢復了平靜。

&ldo;你其實可以用個假名的，比如莫玄，莫毛……&rdo;

&ldo;撲哧！&rdo;穆玄英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ldo;莫毛，這是什麼名字？再說，我為何要跟莫雨哥哥姓。&rdo;

&ldo;你當我是兄，弟弟跟著哥哥姓，天經地義。&rdo;

穆玄英沒再作聲，安靜了會兒才道：&ldo;那孩子的眼神太過認真，就不由得……&rdo;

&ldo;這孩子和你很像。若是以後跟個好師父習武，說不定會有一番作為。&rdo;

&ldo;可在這亂世之中……哎，只能說生不逢時。我挺羨慕的，小小年紀能為了自己的父親……而我……先父他……&rdo;想起穆天磊，穆玄英再也說不下去。

莫雨牽著他的手，道：&ldo;你父親也會為你自豪的。&rdo;

&ldo;兩位大俠請留步。&rdo;還未待穆玄英說話，身後有人出聲打斷了他們。

兩人轉身一看，是幾個鄉民，他們一臉為難的模樣。

&ldo;大俠，請你們幫幫我們吧。這，哎，這狼牙軍三天兩頭便來鎮上打劫，我們實在過得辛苦。如今，這些人有來無回……這……要是知道人死在我們這兒……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活路啊。&rdo;

莫雨道：&ldo;狼牙軍營三萬餘人，光憑我們兩個，怎麼行？&rdo;

那些人一聽就哭喪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莫雨又道：&ldo;你們帶著家眷連夜出鎮，逃命去吧。&rdo;

穆玄英聽出這是莫雨在套他們的話。抬眼一看，果見這幾人面露難色。

&ldo;這地方守不住，你們還不跑？&rdo;

他們仍舊支支吾吾，不願多說，只道根在這兒。

這話一聽就是誆人的，以前只有龍門客棧在此靠著月牙泉賴以生存，遠近聞名，除了那老闆娘和一群夥計，哪還有什麼人在此地定居。

莫雨不屑地哼笑一聲，便不再理會。那幾人見他如此，更覺得尷尬難堪。

穆玄英料想他們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讓外人知曉，也不想再為難他們，說道：&ldo;原本今日之事，若非那群惡賊欺人太甚，我們本是不能插手的。如今，我們已經趟了這混水自然會保你們一個安穩。&rdo;

說罷，穆玄英帶著他們回到莊家屋門口，那十二人的屍首早被挪了地方，只是那十二匹馬之前被他栓在了一旁。

&ldo;你們找幾個力壯的人，用這些馬馱了屍體，扔到大泉河谷裡去。谷內流沙一遇到風，沙石便會移動，自然可以幫你們掩埋掉那些屍體。至於這些馬，我還有用處，你們可以把它們藏起來嗎？&rdo;

&ldo;這……不好講。鳴沙山下有兩處舊屋舍，可以把馬藏在那裡，但狼牙軍偶爾會在那邊巡山。&rdo;

&ldo;那就宰掉幾隻，肉割來你們當食物吧。&rdo;莫雨說得淡定，旁人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穆玄英握拳支頷，點頭說道：&ldo;如果實在沒法也只能這樣了。那便把剩下的馬藏到鳴沙山後，你們步行回來。沙漠風大，你們的腳印應該能被沙子給抹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