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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清亮的聲線瞬間和這溫柔的男聲重合,程易禾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線瞬間崩塌,忙道:&ldo;我馬上過去。&rdo;
程易禾衣服也來不及換,黑色背心、灰色運動褲,趿拉著拖鞋就衝出了家門。
彷彿是一個永遠逃不開的魔咒,只要是程林的一句話,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更何況不過是簡單的見一面,直到這一刻,程易禾才明白過來,多年來他所以為早已冰封的感情,在程林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程易禾剛從國外回來,本準備倒一下時差,被這個電話徹底打亂了今日的作息,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不管到哪兒都是堵,蜿蜒的車流似乎能排到地平線的另一頭。
秋風乍起,數片黃葉打著捲兒落在擋風玻璃前,前面的車已經閃起了車燈,陸陸續續彷彿星火燎原,蜿蜒的車隊變成了閃著星點的飄帶。
程易禾的心更加焦急,甚至急躁的用力錘了一把方向盤,好不容易等到車流再次開始湧動,已是半小時之後。
程易禾原公司坐落於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難得這麼多年過後,他們還能找到程易禾的聯絡方式。
程易禾趕到時已夜色濃黑,在巷子口停好車,他快步跑了進去,搖晃的視線中,巷子深處,清冷路燈下單薄的側影,漸漸映入了程易禾的視線。
驀地,不知為何,程易禾所有湧動的急躁與瘋狂思念盡數褪去,湧上來的,又是七年前,程林決然離去的背影。
最初分開的那一年,那一幕曾是程易禾深夜中無法掙脫的噩夢,他不甘、憤怒、怨恨,到最後甚至會惡毒的想,程林敢拋棄他,他就一定要程林後悔,某一天再次重逢,站在程林面前的,一定是光鮮亮麗、高高在上,一個對程林不屑一顧、全新的他。
可他現在在做什麼呢?不過因為程林一句話,他巴巴的又上趕著找了上來。
程易禾漸漸駐足,冷冷觀望。
路燈下的程林並沒有發現他,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個尖銳的小石頭在地面寫寫畫畫,似乎嘴裡也在嘟囔著什麼話,離得太遠,程易禾聽不清楚。似乎是蹲的久了,太累,程林竟雙膝跪到地面,拿袖子擦了擦地上他畫出的東西。
程易禾深深皺眉,一絲違和感浮上心頭,踟躕片刻,還是大步走到了程林面前。
程林對驟然覆蓋自己的高大陰影毫無所覺,依然在地上趴著,程易禾垂眸,心中突然像被刺了一下,只見程林原本光潔的左手背,竟豎著一道猙獰凸起的疤痕,從顏色判斷,已經很多年了。
程易禾的心浮浮沉沉,半晌才毫無感情叫道:&ldo;程林。&rdo;
程林沒聽見似的,跪直了身體,左右歪歪頭,專注的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畫。
程易禾又叫了一聲,程林才抬起迷茫的雙眼。
程林從小就長得漂亮,和他們這些在山裡長大,粗糙慣了的男孩子相比,精緻的像個小姑娘。一別數年,程林的眉眼更加舒展,褪去了稚嫩的青澀,彷彿鮮嫩的花骨朵兒,開出了艷麗芬芳的花朵,美得驚心。
但程林的頭髮似乎很久沒有打理,凌亂的垂在鬢角,從發尾的橫線可以看出來,是手工十分不熟練的人拿著剪子隨意的把髮絲剪短。但美人畢竟是美人,這對他的顏值絲毫無損,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比少年時更加清減,臉頰清瘦,襯得雙眼更大,他抬眸望著程易禾時,像一隻無辜的小鹿。
程易禾幾乎無法招架,這沒用的自己讓他無端的憤怒,語氣就帶上了一貫的森嚴,&ldo;還不趕快站起來,趴在地上像什麼樣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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