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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抬起頭,那雙眼似會說話一般,想說的話明明白白擺在眼裡。
“你瞎想什麼?”他指背在她緋紅的臉頰上蹭了一下,“我是說,既白懂醫術。”
餘晚之抿了抿唇,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就誤會大了。
既白片刻功夫就到,把過脈連方子也沒開,只說宜疏不宜堵,這藥對身體無害,藥勁散了就好了,沈讓塵轉頭便進了浴房。
再出來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餘晚之早已吃過陽春麵,又用了幾塊糕點,趴在桌上險些睡著。
腳步聲接近,餘晚之睜開眼,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袖擺寬大地垂落著,背對著她站在翹頭衣架前晾什麼東西。
等他晾完讓開,餘晚之掃了一眼,立刻抿了抿唇,消散的記憶又湧了上來。
翹頭衣架上晾著一方絲帕,正是之前他塞進他袖中的那張。
“扔了便是,你洗它做什麼?”
“送我了,便是我的。”沈讓塵走近她,指尖劃過她的耳廓,問她:“困了?”
滿身的燥熱已經散了,他身上冒著寒氣,指尖冰涼冰涼的,餘晚之瑟縮了一下,猜測他泡過冷水。
“不困。”說完,身體不配合地打了個哈欠,抱怨道:“你也太久了。”
沈讓塵一時語塞。
真不知她是在誇他還是在抱怨,總歸他心裡聽了怪舒坦的。
他也不想花那麼久,有過她的撫慰,自己動手如飲清露,太寡淡無味了些,很花了些時間。
門還敞開著,沈讓塵衣袖一揮,兩扇木門轟然關閉,發出哐啷一聲。
餘晚之坐起來,“你要做什麼?”
沈讓塵在她身旁坐下,拉過她的手,問:“洗過了嗎?”
“洗了。”餘晚之說:“洗了三遍,不信你聞聞。”
她作勢把手伸過去,看著他微微低頭,原以為他當真要聞,掌心卻忽然一涼。
他帶著涼意的唇輕輕地印在她手心,一路從掌心麻到了肩膀。
餘晚之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這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撩人心絃,都不給人個心理準備。
“把領口拉開讓我看看。”
餘晚之捏住領口,“你要幹什麼?”
之前藥勁上來尚存理智,此刻就更不會對她做什麼,沈讓塵捉住她的手,輕輕挑開領口,只一眼便鬆開。
頸側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個牙印,是他情難自禁時咬的,幸好不算嚴重,不在顯眼的地方,應該過幾日便能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