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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行人來到族廄，十多個青年子弟已經等在那裡。 陳楓點點頭，表示滿意，又把石強叫過來，道：“如何割牛養痘，養成又如何取痘，你要教會他們。” “我就知道過來沒好事！” 石強很不情願，便抱怨道：“說好了，只需教會了，就沒我事了啊。” “哼，驕僕一個！你等著，有人治得了你。”陳楓不理睬石強的抱怨，又轉而向眾人道：“之所以要暫時保密，還是因割牛養痘太過血腥，現在公開為時尚早。具體情況，先讓大家見識見識。” 石強吩咐助手們綁好痘牛，便開始一刀刀割起肉來。 旁觀者無不掩面皺眉，要不是為了接種平疫，早就有人跳起來指責此舉有傷天和了。 陳楓見眾人於心難忍，又添了一把火：“將來殺牛取痘，更是殘忍，有興趣的可以過來瞧瞧。” 老族長擺了擺手，道：“怪不得要給這些牛兒立碑，這是應該的。” 待出了族廄，崔行謹又拉過崔淞交代起來：“這裡務必守住了！” 崔淞拍起胸膛：“伯祖放心，我把床搬過來，日夜在此看守。” “裡面的更重要，你也要盯緊。” 陳楓則安慰道：“淞兄放心，我那僕人雖不大聽我話，但有人能制裁他。” ------------------------------------- 回到祠堂，陳楓見金吾衛已經撒手，接種現場已由崔氏族人和一些衙差接管，便向老族長道：“事不宜遲，既然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開展，現在需要儘快派出族內精英，跟我一起奔赴定、易兩州各地。” 崔行謹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能快則快。” 老族長點點頭，向崔行謹吩咐道：“去把各房主，致仕賦閒、守孝在家以及素有清名的都叫到祠堂！” 崔行謹點頭稱是，叫來崔玄晏：“你素來長袖善舞，這次倒不能讓你偷懶，先去祠堂等著。”又轉向陳楓道：“陳大人給我們一個時辰準備可好？” 陳楓看了看太陽位置，點頭道：“馬車、馬匹、飲食、尋常藥品包括被褥都要提前準備好，這一趟大家要遭不少罪。咱們定好了人員，立即出發！老族長也無需心疼族人，小子敢拍這個胸脯，此役必勝！戰後就等著封賞吧！等我們回來之後，再跟您聊聊！” “遭這些小罪算個什麼？立功受賞才是正經事！現在誰敢尥蹶子，看我不打破他的狗頭！” 老族長大手一揮：“博陵崔氏你儘管使起來！” 祠堂裡沒啥陳楓的事，人家崔氏要敲定人選，開的是內部會議，他不方便參與。而接種養痘事宜，已全部交由崔氏和縣衙負責，他們也在井井有條地推進。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閒，其便帶著兩個金吾衛，回到老丈人家。 “鐺鐺鐺” 陳楓敲起了岳丈家的大門，開門的小廝見來者是天使大人，忙回去叫喚。 現在崔家男子都不在家，只有三個女子出來迎接。 崔母和兒媳崔杜氏畢竟和陳楓不熟，況且又知道自家老爺的意思，便心照不宣地推出幼宜來接待。 幼宜白了白眼，只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我父、兄呢？” 真是一點也不帶客氣的，只聽得其母嫂暗暗搖頭。 陳楓忙陪笑：“伯父被老族長召過去開會了，淞兄也領了差事暫時回不來。” “哼，你一來，我父兄就全被你指使起來了。” 這個罪名，陳楓可擔不起，那就只好推給別人，便繼續賠笑：“我哪敢指使，是老族長他們要給伯父和淞兄加擔子。” 又向崔母躬身請罪：“可能還要勞煩伯父大人陪我出去幾日，還請伯母恕罪。”隨後便解釋起了開會目的。 崔母笑道：“你伯父巴不得給族裡效力，只是先前一直求而不得。你這次過來，倒是幫他不少忙，應當感謝你才是。” “你看看，這才叫深明大義，這才叫賢內助，你多學學。” 陳楓看了一眼幼宜，將心中所想轉發給幼宜。 幼宜卻撇了撇嘴，已讀不回。 陳楓哪會在意，又向崔杜氏請罪：“老族長給淞兄安排的差事頗為重要，這幾日可能回來的少一些，還請嫂嫂多多擔待。” 崔杜氏心道:“身為天使居然叫我嫂嫂，也不羞得慌，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