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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城不大,一條主街連通南北,兩旁樓肆林立,有布莊、酒館、客棧、牙行、還有青樓樂戶人家,倒也熱鬧。 這時,陳楓卻不急著趕路了,東瞅瞅西看看,真是流連忘返。 白雲子跟在後面調笑:“按你這般走法,何日能到終南?” 石強也是笑道:“怕不得兩三年?”兩人一唱一和。 被人奚落著,陳楓左耳進右耳出,只裝作沒聽見。其正尋摸著,突然瞅見一個倩影在一條巷子裡彷徨,定睛望去,正是幼宜!便趕緊喊道:“幼宜!” 幼宜轉頭一看,見是陳楓,忙跑了上去。待其跑到跟前,拉住陳楓之手,焦急道:“我哥哥被人扣住了!” 只見其滿臉淚痕,陳楓問道:“怎麼回事?” “這家主人說我哥哥欠了他們二十萬錢,他怎麼欠了這麼多?”幼宜之前又急又氣,見來了主心骨,只哭得梨花帶雨。 陳楓瞅了瞅這家房院,沒瞧出啥來,而白雲子雖是雲遊過天下的道士,竟也不知道這家是幹什麼的。 此時石強卻附耳道:“這家不是正經人家。門口挑著梔子燈。” 陳楓雖不知道掛梔子燈是何意,但石強之前跟駱賓王混過,顯然見多識廣,他既然說不是正經人家,那這家人從事的營生就不是賭就是嫖,甚至賭嫖一體。 其心中有了數,便問道:“他什麼時候被扣的?” 幼宜卻道:“我也不知曉,從年前二十九就沒見過他,他原說十五就出發北上的。今天都十三了,一直沒見到他人。我找人到他朋友那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被扣在這裡。” “不是還有僕人麼,他們人呢?” 一人跟著我哥,同樣不見。另一人被我安排去找我哥那些朋友了 陳楓又問道:“你哥哥是否有不良……” 後面“嗜好”兩字隱去沒說。 幼宜想了想搖頭回道:“他歷來端正,沒聽說有什麼劣行。” 白雲子也附和道:“他們這種世家,家風嚴謹,他也不敢。” 陳楓想了一想,道:“他或被人設了局!”上一世從事的行業,讓他見識了太多的圈套,也知道該如何破局! 見眾人不解,其只是喝道:“石強,踹門!” 石強聽到吩咐,也是不管不顧,“砰砰砰”便踹起門來。 很快便有個小廝開門,伸頭見剛才的少女還在,竟帶了個少年和壯僕過來,後面還跟著個牽著小孩的道士,便朝幼宜瞪眼叫道:“沒你的事,再胡鬧把你扣下來抵債!” 陳楓冷哼一聲:“狗膽包天!速去叫你家主人過來,不然我們就報官了,告你個強盜、殺人之罪!” 他不知道唐代有沒有非法拘禁罪,反正先扣個更大的帽子上去再說。 “哎呦,是哪家的大人在潑我們髒水?我們可是正經人家,經不得大人如此誣陷。”一個媚態百出婉轉動人的半老徐娘緩緩走出堂門,不用說就知道這人是老鴇 陳楓冷哼一聲:“正經人家掛梔子燈?崔公子呢,我要見他。” 老鴇道卻拋了個媚眼:“這位公子來的不巧,崔公子正和我女兒洞房花燭。” 都到現在了,幼宜如何還不明白?只跺跺腳叫道:“哥,你再不露面,我們就不管你了!” 只聽見二樓有人喊道:“救我!” 眾人紛紛臉色一變,老鴇見狀,鐵青著臉,便擺了擺手。 很快崔淞便從樓上狼狽逃了出來,卻不敢下樓。 老鴇恨恨道:“崔公子,我原是想幫你打掩護,你自己偏偏不長臉,可別怪我不講情面。”又轉而對眾人道:“崔公子在我們這邊,吃喝玩耍了半月有餘,還欠著二十萬錢,你們要是想帶他走,先把欠債還掉。” “你胡說,我這兩日都是被你扣下來,而且何時欠你錢?!”此刻實在太丟人,崔淞哪顧得親妹還在樓下,便爭辯起來。 石強是有經驗的,也叫嚷道:“半個月欠你二十萬?就是揚州的頭牌睡了一個月,也要不了這麼多房錢!” 大唐有“揚一益二”的說法,揚州在大唐的地位類似如今的上海,而益州是後世的成都。 老鴇卻掏出一張紙,抬頭望向崔淞,道:“你的房錢自然不欠,但你輸給薛生的錢,可還沒還?” 崔淞只叫道:“他是他,你是你,我輸他的錢,自然籌錢還他,你憑什麼把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