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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包袱,心中莫名感動,微微仰著頭,看著陳三郎:「三郎,我走的那一天,我不會和你告別,你也不要來送我。因為我害怕看見你,就捨不得離開了。」
陳三郎心一顫,他還是第一次從許珺嘴裡聽到這般滿懷情意的話語,情不自禁將她擁入懷中:「你那一天走,我也會走,君向洞庭,我向揚州。」
他決定提早去揚州,要儘可能充分準備好,迎接鄉試。這一次考試至關重要,一旦沒考上,就得等多三年。其中別的變數,天機莫測,兇險叢生,必須儘早考取更高階的功名才能安穩。
當考得舉人,甚至進士時,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即使元哥舒要對付他,也得有所顧忌。畢竟當今朝廷仍在,公然擊殺一位舉人或進士,影響惡劣,罪名難以擔當。
「三郎,寫首詩給我,離別之後,我讀著詩,便如你在。」
佳人請求,自然義不容辭,陳三郎微一思索,想到一首,當即吟誦出來:「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洞庭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許珺聽完,不禁有些痴了,嘴裡反覆唸叨著兩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念著念著,猛地踮高腳尖,蜻蜓點水般在陳三郎嘴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進入武館,把門關注,靠在門上,淚如雨下。
離別銷魂,一吻更銷魂。
陳三郎咂咂嘴唇,似在回味,突然嚷道:「珺兒,你親了我,以後可得對我負責呀。」
門內的許珺聽見,臊得臉蛋通紅,狠狠地搓著衣角,彷彿那一角衣衫便是陳三郎一樣:「這個可惡的小賊,得了便宜還賣乖,叫嚷得那麼大聲,不怕被鄰裡聽見呀,不知羞……」
此後數天,他們都沒有再見面。
陳三郎的生活很是規律,修煉功課,筆墨功課,雙管齊下,毫不落下。到了晚上,又和以前那樣,捧一卷書到庭院水井邊,悠然讀書。
井中汩然,紅鯉浮現,輕輕搖擺尾巴,撥弄著清涼的井水。
這一天,陳三郎抽空到河神廟那邊去視察,果然見到廟裡有些香火,廟臺之上,供奉的神像既不是人面魚身像,也不是螃蟹,而換成了一尊面目清秀而肅穆的龍女像。
應該是敖卿眉的安排,也能避免兩名妖將之間的鬥爭。
陳三郎只是在岸邊站了一會,並未召見蟹和它們,隨之便離去了。蟹和雄魚精也不知道他來過,兩個如今受敖卿眉管轄,不敢放肆,平時都是老老實實潛伏在水裡頭,不敢興風作浪。
回到家裡,陳三郎將自己準備近期趕赴揚州考試的事情跟母親說了,陳王氏當然不會反對,對於讀書人來說,考試大過天,絲毫不能馬虎,早點過去肯定比晚過去的好,要是臨時太趕,萬一水土不服生病,那就完了。
陳三郎對母親說許珺可能要去和許念娘匯合,也可能離開涇縣。
陳王氏一聽,頓時有點不放心了。兒子和許珺只是定親,存在變數,要是這麼一走不回來了,該怎麼辦?
陳三郎笑著安慰她,說彼此有過約定就不會輕易更改,大可放心。
說了一通,陳王氏才安心,嘴裡嘮叨著,卻是怪許念娘行事不靠譜,跑東跑西,讓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受苦……
陳三郎又說蟹和在南陽府等著,到時匯合,將這一層掩蓋了過去。
他破例獲得今屆鄉試資格的事情早在縣裡傳開,楊老先生何維揚等人都替他感到高興,這幾天裡,也紛紛拜訪了一番,不提。
家裡得了一百兩銀子,原先借的債務自然可以還回去,本來借的錢也沒動用過。然後華叔四下打探情況,準備購買田產,很是忙碌。不過買田的事,關係不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