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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上,原本芝蘭草身邊的那個小小的“青”字已經被淡墨改成了一個“澤”字。那是赫連澤的“澤”。
“你不好奇我遇見了誰?”顧青盼就著椅子坐下,拖過繡籃取了針線便動手。
“難不成出門就一定要遇見誰?”赫連澤看了眼顧青盼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深了深,“既然你問了,那就告訴我遇見誰了吧。”
“晉王。”顧青盼抬起頭,看著他,“我遇見了晉王。”
赫連澤垂了垂眸,不自主地開始輕叩桌面,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不過是告訴我如果你哪天對我不好了,就將我從你身邊搶走。”顧青盼不在意地笑笑,“你看,我這麼受歡迎,你可要好好守著我,不許欺負我。”
“就憑他?”赫連澤冷呲,說著便伸手拉過顧青盼,調笑道:“本王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嗯?”
看著貼的越來越近的赫連澤,顧青盼臉色一紅,有些慌亂地鑽出了他的懷抱。赫連澤也不制止,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深邃。
“好了,說正事。”顧青盼偏開赫連澤的目光,按理來說她應該和他圓房的。可是過了洞房花燭夜,這件事情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心中有一道坎,兩個人的感情並不穩定,她不是很敢。
“嗯。”赫連澤依舊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再意她究竟要說什麼。
顧青盼暗暗吐了口氣,正色道:“你身上之前的毒應該是晉王下的。”
“晉王?”說到正緊事,赫連澤也坐直了身子,神情幽暗,“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試探了一下。看他的樣子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莫大的關聯。”
“難怪!這樣子一來,有些事情就解釋的通了。”赫連澤冷笑,“果真是藏得好!”
他端坐在錦榻上,在窗欞吹進來的冷風中,在春日突冷的斜陽下,臉色赫然青黑下去。只見他目光直直地看著顧青盼,卻又像是透過她看見了那久遠的記憶。
她看著他一臉沉冷的樣子,心中微微刺痛。聽著他的話,想必他小時候和晉王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即使沒有在別人身上找到半點線索卻也不願意去懷疑晉王。就算是疏遠了他,也依舊不願意去懷疑。在心中保持了這麼久的情誼有一天突然被人揭穿了它的假象,除了埋怨自己的愚蠢之外,更多的應該還是傷心吧。
只見她微微低了頭,手上的針線走的更快,起了針的芝蘭草漸漸舒展開來,最終卻是一抹遒勁的松枝。她略略蜷起手心,捏住了指尖細小的幾個針眼。指尖微痛,動作不停,冷風中,她的目光輕輕地放在了身側的人身上。
房裡是難言苦澀的氣氛,空氣似有凝滯,本來是進來請人去前廳的碧漪放輕了腳步。
“呀,小姐,你哪裡受傷了?”碧漪小心地走到顧青盼的身邊,卻突然訝異。
“什麼?”顧青盼一瞬茫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到自己腰間有一抹嫣紅的血漬,在白色的衣裙上分外的醒目。
赫連澤收回了思緒,看著那抹紅,身子一震,“你哪裡受傷了?”
看著那抹血色,顧青盼依舊是一臉迷茫。她扭動了身子,可是沒有哪裡不適。只見她臉色微微尷尬,硬著頭皮看著兩個人,“我不知道這血是哪裡來的,不過我真的沒有受傷。”
對上赫連澤幾欲吃人的目光,她抿了抿唇,“我讓碧漪幫我看看。”
隔著一道紗屏,碧漪找遍了顧青盼身上的每個角落,除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就連一絲劃痕也沒有。她的眼神幽深起來,這抹血跡的確來的蹊蹺。
雪衣上的一抹嫣紅,最終如同拂過水麵的清風,蕩起了一點漣漪,卻因為找不到來處,看不見傷害被人遺忘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