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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陳設,還和原來一樣嗎?妻子此時在做什麼?見到自己,是哭,還是笑?
方然穩了穩狂跳的心,敲響了家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這男人說自己是房客,租住這套房子已經一年多了。
方然幾乎癱倒在地。冷靜下來後,他打車去了岳父岳母家。
開門的是岳父,見到他,岳父的嘴驚訝得半天沒有合上。
“爸,我回來了。”
岳父沒有讓方然進屋,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才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楊柳不在家。”
“她在哪兒?”
“我們……不知道。你,你走吧。”岳父關上了大門。
方然呆住了。他在岳父母家門口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
屋裡沒有人出來。
這天,方然在原來的同事家借宿了一晚。長談中,曾經的同事對他說:“方然,你怎麼才回來?你媳婦都跟人家跑了,你還一個人在日本傻幹呢!”
同事的話像針扎似的刺激著方然的神經,可他不相信。準確地說,是他不願意相信。
一個被宣告死亡的“活死人”(6)
“你還不信!單位裡好多人都在傳這事兒。她99年就辭職了,後來聽說她和幾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個小飯館,那個房東就是她現在那個相好的,那個男的是二婚,帶著一個孩子。前兩年拆遷得了幾百萬……”
方然依舊沉默。
“你說你,怎麼那麼傻?楊柳為什麼不見你?她是不好意思見你!”
聽著同事的話,方然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眼前只有楊柳清澈的大眼睛和恬美的微笑。方然對自己說了無數遍:“不可能!這不可能!”
第二天,北京下雪了。
方然又一次來到岳父岳母家。
“爸,媽,我是方然。您二老開門啊!我有話說。”
許久,岳母開了門,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
“呦,方然回來了。”岳母用身子堵住了門口。
“媽,我就直說了。小柳出什麼事兒了?她到哪兒去了?我們的房子怎麼租出去了?”
岳母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閃爍其詞地說:“方然,你自己好好過吧,就別惦記小柳了。”
岳父母家的門又一次關上了。
方然在雪地裡木然地挪動著腳步,大腦沒有思維,行走沒有目的地。不停飄落著的雪花漸漸從頭到腳地覆滿了他,把他變成了一個雪人。
空氣中,播灑著打雪仗的孩子們的歡笑和尖叫聲。
6。 妻子變臉,法庭重逢
在後來的兩個月時間裡,方然依然沒有放棄,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找楊柳。
同學家,朋友家,同事家,所有楊柳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甚至不放過單位附近的每一個小飯館。
方然在內心深處,無數次地發問:楊柳啊楊柳,你究竟還有多少出乎意料的事情瞞著我?!
方然給楊柳打了無數次電話,楊柳都不接。有一次無意中接了,一聽是方然,立刻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方然把能託的朋友都託到了,輾轉捎話給楊柳,希望兩個人能見個面,好好談一談,但楊柳不見。
他去岳父母家的小區附近和楊柳可能出現的其他地方等過楊柳,卻沒能遇見。
方然沒有辦法了,只好走進法院,起訴離婚。他放棄了出國前留在國內的財產,只要求楊柳返還他從日本寄回的800萬日元的一半,按當時的匯率,約合29萬人民幣。他需要這筆錢在國內重建自己的生活。
2003年3月10日,法院將開庭審理方然與楊柳離婚一案。頭一天夜裡,方然又是一宿未眠。
第二天早上8點半,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