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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衍剛收回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懷裡就被塞了一壇酒。
身旁領著他上來的六殿下一臉張揚笑意:「這可是醉仙閣獨家美酒,名叫仙人釀,長安城內出了名的,這唯二兩壇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嘗嘗。」
傅溫衍道了謝,也不再客氣,拿起酒罈抿了兩口。
酒入咽喉,唇齒留香,細細一品,喉間竟甜中帶辣。
姜荀斜眼看他,笑眯眯問道:「如何?」
傅溫衍頷首:「好酒。」
似是喝了酒的緣故,傅溫衍神色放鬆,身上那股冷淡疏離的氣息散了不少。
世人皆說傅家公子清風朗月,溫潤如玉,可等你接近了才會發現,你很難與他交心。
他對任何人都溫和有禮,卻也與任何人都保持距離。
姜荀瞧了他好一會,才轉過臉喝了口美酒。
他一手撐在青灰色的瓦磚上,一邊眯眼看著遠處最高的那棟閣樓:「站在那兒,你可以把整個長安城都盡收眼底,改天本殿下帶你去體驗一番。」
傅溫衍靜靜地看著那座被皇帝稱作束星樓的高樓,語氣不明:「聽說那座樓是陛下為了哄一位……妃子開心,才命人建造的。」
姜荀把隨意曲著的膝蓋盤了起來:「是啊,不過那位美人早已經被父皇賜死了。」
如今也只留下這麼一座為她而建造的樓證明她曾在這深宮裡生活過。
傅溫衍聞言沒再說話。
一時之間,安靜的氛圍縈繞在二人身邊。
「殿下心中可有未來的打算?」
大概是難得有此氣氛,傅溫衍主動詢問。
「打算?」姜荀重複了一遍,忽地笑了起來,「有啊,我想當個藩王,等有了自己的地盤,豈不是自在逍遙又快活。」
傅溫衍一楞,看向姜荀的眼神裡便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探究。
他不知道姜荀是不是在試探他,或者說試探他背後的傅家。
現在的情勢,哪怕一星半點他都不信少年真的絲毫不清楚。
但事實上,姜荀這句話確實是出自他的真心。
……
陶先生終究還是向皇帝告了姜荀的狀。
在皇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李公公來請人的時候,姜荀便讓傅溫衍出宮了。
他還不至於讓對方來替他背黑鍋。
總歸就是被說一頓了事而已。
皇帝正坐在案上批改著奏摺,見自己最寵愛的兒子來了,頭也未抬。
李公公站到了皇帝的身邊,姜荀見此喊道:「父皇,您喊兒臣來有何事?」
皇帝冷哼一聲,板起了臉:「是何事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姜荀也不怕他,撇了撇嘴就小聲道:「陶老頭又和您說什麼了?」
「說你上課從不聽講也就罷了,今日竟還遲到,遲到不說,連課都直接翹了,你倒是大膽得很。」
要是其餘皇子在這兒,怕是會被皇帝語氣裡的嚴厲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認錯。
但姜荀知道,皇帝根本沒有動怒,不然也不會和他廢這麼多口舌。
他上前跪坐在案邊:「父皇!兒臣不喜讀書,您還不如把陶老頭的課改成王師傅的課呢。」
皇帝今年已年過四旬,自登上皇位後便沉迷於享樂,現下身體早已虛浮,但他仍然不知節制,只是暗中讓太醫給他調理。
他生性多疑,遲遲不立太子之位也是怕自己的兒子覬覦自己身下的寶座。
他最忌憚的就是嫡長子姜霽,對方在朝中的威望甚至比他這個皇帝還要高,這對任意一個皇帝來說都是不可忍的。
畢竟俗話說的好,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