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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ldo;先讓她站起來再說吧。跳舞這個,建議還是放棄,我們不抱有樂觀希望。你們也還是儘早有個心理準備。&rdo;
&ldo;……&rdo;趙婷倚著牆,眼淚沖眶而出。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悲傷來的太洶湧,想到容嫵以後只能躺在床上、坐在輪椅上,那麼漂亮的人,那麼自信激昂的人,那麼明艷亮麗的人,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更不能站到心愛的舞臺上……
她蹲下身,悄悄捂住臉。許盈沫和水兵她們,心情已經夠難過了,她不想這個時候,再讓朋友們照顧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脊椎神經受損,再好的醫院也救不回來。醫生說還要進一步觀察,看有沒有治癒的希望,儘管從他們遺憾的口氣裡,聽得出可能性不大。
謝斯哲說聯絡中醫,看看能否用針灸的辦法;何潤萱給自己的小姨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截癱後站起來的案例……
病房外,許盈沫和水兵隔著窗,看向裡面寧靜睡去的人。她們互相靠著,腦海一片空白。
容嫵的媽媽詹女士,是北方一個擴權縣的重點高中老師,接到許盈沫的通知後,她從家裡坐了幾個小時的長途車趕來,電梯都顧不得找,蹭蹭蹭地爬上樓,風塵僕僕,不掩面上擔憂。
醫生又把情況對她說了一遍。得知女兒有可能截癱時,她的心都涼了。站在走廊上,平時雷厲風行的女人,第一次覺得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面對孩子。
她一手拉扯大的女兒。
在他們縣城那種地方,大家的觀念趨於保守,認為大學學藝術,是一件不靠譜的事,甚至吃這碗飯是丟人的事,孩子就應該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但她一直是寵愛容嫵的,既然舞蹈是孩子的愛好和夢想,她就咬牙省錢,送她師從各位名師。她知道這截癱,對容嫵而言意味著什麼。
她瞭解自己女兒,其實是個有點理想主義的人。但她從來沒有糾正過,因為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不過是人不同的活法,沒有對與錯,端看周圍是什麼樣的群體。但此刻,這卻成了致命的□□。
晚上快到半夜,容嫵也醒了。看到她的媽媽,很高興地說了幾句話,勉強算是遮掩了過去。
不過,這種事終歸是瞞不住。
第二天,容嫵恢復了一點精力,也清醒了些,卻發現自己下半身,依舊沒有任何知覺,頓時慌了。再看母親支支吾吾的眼神,遮遮掩掩的解釋,她終於明白了一切,顫抖著重複了一邊:&ldo;癱瘓?&rdo;
詹女士偏過頭,淚如泉湧,那個&ldo;嗯&rdo;卡在嗓子眼,說不出口;連頭顱都是重的,點不下去。
難以置信,絕望,懊悔,慟哭……人在面臨絕境的時候,都是如此平等的。
許盈沫走到病房外,看著容嫵的眼淚,濕了大半個枕頭。她想起,在救護車上時,趙婷怕容嫵昏迷,就陪著她說話。那時候容嫵說,她做出跳樓這個決定,是一瞬間的腦海空白。
她自己也不知道後不後悔。
作為朋友,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她後悔。
許盈沫的手放在門把上,這道門隔開了兩個世界,裡面太壓抑,門太重。
【宿主,您也不要太難過了。】系統感知到她的心情,那悲傷的情緒波動,也幹擾得它很難受,安慰道:【人的際遇有無窮,就算在本來的上一世,她也是曾經去甘孜支教,在康定的時候翻了車,股骨粉碎性骨折。】
【雖然治好了,還能夠跳舞,但再也不能站在舞臺上,做高難度的動作。不過4號情敵是個堅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