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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呂昭在湖南大學圖書館前的毛主席紀念碑下分手,我們下車交換了一下意見,都覺得藍月案情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很難取得突破。
&ldo;或許,她真的就是自縊的。&rdo;我說。
&ldo;也許吧。&rdo;呂昭蹙著眉回道。
我和小周返回報社,一路上,小周在平板電腦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等我們到了報社,我開啟車門正要下車,小周卻叫住了我,給我看平板電腦。我拿過來一看,上面已經撰寫好了一篇報導:《金石書畫大家藍海高風亮節,擬捐出全部書畫藏品》。
&ldo;越來越手快了啊。&rdo;我朝小周投去讚賞的目光,小周淡淡一笑。
我向老舅匯報完工作,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有些日子沒回來了,桌上應該已經積了一層灰塵了吧。開啟房門卻嚇我一跳,桌面乾乾淨淨,各種檔案擺放得整整齊齊,跟我離開時一樣,甚至更加整潔,難道我走錯了房間?
見我在門口愣著,身後有同事卻笑了:&ldo;你呀,真是找了個好助理,小周剛剛回來,自己的辦公桌都沒清理,就先幫你清理完辦公室了!&rdo;
&ldo;哦。&rdo;原來是這樣,我裝作無所謂地說,&ldo;應該的嘛。&rdo;
剛剛坐下,小周端著我的大號白瓷茶杯走了進來,放下茶杯後就離開了。幾個要好的同事看我回來了,跑到我辦公室裡打探關於藍月的案情細節。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表現的機會,口若懸河地給他們講起來,講到驚險處,還故意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引得他們發出陣陣驚嘆。
&ldo;自殺也搞得這麼神秘,這女人有點不正常了吧?&rdo;
&ldo;是不是搞藝術的都這麼無厘頭啊?換成我,怎麼也不會選擇上吊啊,舌頭拉得老長,醜也醜死了,嚇都嚇死了。&rdo;這講法跟蔡敏幾乎一模一樣,說這話的是女同事,也只有女的才會這麼在乎自己的死後的儀容吧。
&ldo;我覺得吧,還要繼續監視調查一下楊颯,三百多萬呢,可以買多少條命了?我總感覺這裡面有玄機,不會這麼簡單。&rdo;
大夥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藍月的死,談興正濃,只聽到門口有人低聲地咳嗽一聲,聚在我辦公室的人馬上都灰溜溜地離開了。這人,當然是我老舅了,無論多麼嘈雜的環境,全報社的人都能甄別出他的咳嗽聲,低啞、渾厚、威嚴,拖著長長的尾音。
老舅看大家都散了,才不急不緩地踱進來給我安排新的採訪任務。我又要回到了無序的工作狀態中去了。新的任務好像在告訴我,&ldo;必中&rdo;美術培訓學校的事件已經過去,並開始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把小周叫到辦公室,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小周卻向我提出請幾天假,她說想回家,有些私事要辦。我想了想,考慮到老舅安排的採訪任務並不緊張,我一人也能搞定,就同意了。而且,小周確實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晚上,在家上網,回想起今天在藍老家裡欣賞的書畫作品,依然意猶未盡,我打電話給小周,讓她把在藍老家拍下的作品發給我再好好回味一下。小周的電話中傳來薩克斯輕柔的旋律,呵,放了假,是該好好輕鬆一下。
電腦螢幕上,那幅被藍老珍藏的《蘭溪》,越看越有味道,運筆不似吳越的大寫意潑墨畫那樣肆意奔放,舒緩中帶著韻律,墨色沉穩濃重而不膩,力道蒼勁而內斂,卻剛剛好表達了蘭草的柔韌與優雅。好的作品就是這樣,能讓人長久地品味,每次都能品出不一樣的韻味。
看來,藍老的祖輩也一定不是等閒之輩。一時好奇,我在搜尋網頁上打上了&ldo;幽蘭居士&rdo;,點選搜尋,網頁上現出幾十萬條相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