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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萬事開頭難，總有第一次嘛。&rdo;老孟喋喋不休，&ldo;高上同志，做什麼工作，都要從大局出發，沒做過銷售並不代表不會做銷售，是吧?把學生招來了，你才能更好地展現你的才華呀。沒有學生，你教什麼?&rdo;
&ldo;這……&rdo;
&ldo;沒什麼這啊那了，就這麼定了!你要是為難，可以找葉子帶帶你，帶個一次兩次，你就習慣了。&rdo;
&ldo;我幹嘛要帶他呀?那提成怎麼算?&rdo;葉子好像不大高興。
&ldo;那是你們兩人的事，你們自己商量解決。&rdo;
葉子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又問：&ldo;還有啊，學校的提成給談好了，那我的呢?到底是算到學校的提成裡面，還是另外再給我提成啊?&rdo;
&ldo;呃……這個我還沒想好，呃……大家的意見呢?&rdo;老孟徵詢地問道。
&ldo;這還真是個問題，這不僅只是葉子的事，我們也一樣啊。如果我們去找學校談，招來了學生，我們自己有沒有提成啊?&rdo;文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發動大家出去找中學聯絡，給中學提成，由中學的老師出面招攬學生，可確實沒想到自己這方面的提成。他緊繃著臉，想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ldo;你們別忘了自己是老師呢，你們可是拿了工資的哦。&rdo;
&ldo;我們是老師沒錯啊，可現在你是要我們出去跑銷售，不是做老師嘛。我們等於做了雙份的工作呢。&rdo;文華反駁道。
&ldo;你就看到這點點錢，有點主人翁精神好不好?你要搞清楚，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學校，大家都有份!學校是大家的!&rdo;老孟有些煩躁了，放高了聲音。
聽孟桐這麼一說，大家頓時都陷入沉默，各自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盤算。
孟桐許久才說：&ldo;我看這樣吧，提成還是可以有的，但不能多，只能象徵性地表示一下。至於葉子嘛，她不是學校的老師，可以適當高一點，大家看怎麼樣?&rdo;
老孟主動給了一個臺階，大家自然也不好再堅持什麼，草草談定了提成的比例，就圍在電腦旁檢視市區各個中學的資料，開始分配各自負責的區域。
只有葉子還噘著嘴，極不情願的表情。照老孟說的提成比例，每個學生她大概要少提成一千多元。老孟耐著性子跟她解釋，找學校談合作，是批發，自己單個單個地找學生來，是零售，這中間有著本質的區別。真正的大老闆有幾個是做零售的?都是批發，就算做零售，那也是連鎖。集腋成裘，積沙成塔，薄利多銷等等等等。說了老半天，葉子這才勉強點頭應承下來。
我和小周在一旁看著他們討論，更是覺得事情沒有絕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哪會想到這幫在外人看來瀟灑風流的藝術家們竟然也要屈服於市場的殘酷，不得不做一些在前幾天的討論裡還被指為&ldo;真俗&rdo;的事情。
高上一直坐在我身邊，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沒有到電腦旁參與分配區域的討論。我側身看了看他手上的書，似乎是詩詞類的書籍，就問道：&ldo;看什麼書呢?這麼用功。&rdo;
&ldo;哦，是《歷代國畫詩詞精選》，無聊時翻翻。&rdo;
&ldo;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高上溫和地笑笑，&ldo;這是藍姐在世時經常看的書。古代的文人墨客，以詩入畫，因畫成詩，借詩畫抒發心中的理想與情懷，其中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