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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他一個人,算盡了武朝所有人的得失。是巧合也好,是註定也罷,我們都不得不感嘆他佈下的每一步棋,可見南朝在做一切準備的時候,我們卻還在為要不要減租,救不救災的事情,兩相爭論。誰勝誰敗,豈不是就在那一刻?”
“大人……”莞莞在老遠處用力地喊了一聲,“宮中的陳公公在大廳等您,皇上下旨請您入宮一趟,據說是今晚的除夕家宴,希望您也一同參加。”苻清流揮了揮手以示明瞭,卻和我一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相視無言,更是無奈。
“敵軍已經打到了都城之外,皇上還有心思設什麼家宴?那些浴血在沙場(手機)上計程車兵,他們何嘗不想吃上一頓家宴?而那些失去了親人的百姓,又何嘗不想再與親人同坐在一張桌子吃上一頓團圓飯?”我在苻清流面前也不再隱藏自己對皇上的不滿,“我一直不甘心,你和日旭兩個人耗盡一切,到終了確是替這樣的君主賣命。”
苻清流一笑出聲,隨即豎了豎自己的手指擋在嘴前,“你的想法有時候太過激進了,更何況常常冒出一些大不韙的話。皇上為人溫和,待人處世雖然優柔寡斷,卻也不曾有何錯處。關於那二十萬兩銀子的事情,我每每查到一半就斷了線,似乎白松誠與宮外的一個人聯絡,而那個人再與宮中牽線。”苻清流似乎對皇上的印象依舊沒有改變。仔細想來,以苻清流觀人的犀利,不會錯看皇帝的為人。
“為人溫和,並不代表他是合格的君王。”我輕聲地說道,“帝王之幹,不是人人都有的。”
只瞧見莞莞朝著我們這邊走來,苻清流直起身子,垂頭對我說道:“我從你會梁府,留在這裡莫要與徐叔又鬧出什麼事端。剛才那些話,與我說過,也就算了,連梁日旭那裡你也還是先忍著。至於工匠的事情,他們會繼續趕製流星,明日我們便去白府,螳螂補蟬,黃雀在後。”一隻手在我肩上輕輕拍了拍,許久未見過的清澀笑容露出,“很多事情無非一個緣字,沒有半點的計算。最近常想,我們的緣分也許在很早以前被我親手斬斷了,那麼我又去勉強些什麼?又時常覺得或許我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那我何必不試者去等等?”雖然不再強求什麼,但是苻清流話語中的執著沒有絲毫的改變,改不了的性格,改不了的牽絆。
“大人,陳公公等的有些著急,你快些隨著進宮才是。”莞莞依然趕到我們身旁,偷偷打量坐在一邊亂石上的我,伸手遞了一件斗篷:“天氣越發的冷了,大人小心身子。宮裡等得急,就由莞莞送梁夫人一程。”只瞧著莞莞小心替苻清流披上斗篷。
“明日午時,我們在城西的天涯茶樓碰面。”苻清流和我錯身而過時,小心地叮囑:“早些回去和梁家的人一起度過這個除夕夜,別等梁日旭了,他今天趕不及回家。”原來愛可以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不在乎愛不愛,眼中只有對方一人。
莞莞的眼神一直照在苻清流的背上直至他沒入蜿蜒的亭廊中,忽然一個轉身挽住我的手臂,半拉半靠地把我往門口帶,眼角下的一滴美人痣閃著亮晶晶的光彩,似乎正在落淚。
“莞莞姑娘,不用送了。”我伸手卻推不開莞莞的手,試探地說道:“梁家的車伕就在門外等著。莞莞姑娘還是回屋,就當作替苻大人陪著徐叔過除夕。”
“梁夫人知道徐叔在大人心中的地位。”莞莞的手顯然用上了力,語氣全然帶著嘲諷:“你怎麼能對大人狠得下心?世間還有哪個男子待你能如大人一般?連梁大人也一定及不上大人的分毫。”終於按耐不住心中對我的怨恨,“你對大人下了什麼咒?每次見你回來後,大人都獨自站在這湖邊許久。你知不知道,那次替你去邊境送糧回來,大人在這湖邊坐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只是沒命地彈琴,直到把最後一根琴絃撥斷,直到十根手指上染滿了鮮血。”莞莞原本挽住我的手,此刻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