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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之人。
輕手抖開衣袍,每做好一樣物件兒,安姮都要三番四次檢查,確保無誤。
其實,這件錦袍,她做了些小手腳,出了將裂口fèng補如初之外,將內袖口和腰背連線的衽邊上細微地做了改動,雖然只是新增了幾枚小盤扣,但穿上身,就能感到不同。
後來,不拘小節的大將軍漸漸發現了這件衣服的妙處,原只是覺得這錦袍袖口腰間連線的十分緊密,不拖泥帶水,極符合他雷厲風行的做派,漸漸就偏愛穿這件衣裳。
去了幾次皇后宮中,陳婠都打趣他堂堂大將軍節衣縮食,自當為朝臣表率,陳棠這才發覺的確穿的時間久了。
再後來,尚衣局送來新制的錦裳都不合心意,總沒有那件經過安姮fèng補的舊衣服合身。
一來二去,終於弄清了原因所在。
安姮再見到大將軍時,已經過了月餘,英武沉穩的男人站在尚宮局外的合歡樹下等她,修身玉立,俊挺如松。
只是那一眼,似乎心絃被輕輕撩了一下。
陳棠素來不善於和女子交往,若非如此,也不會孤身一人耽擱到這把年紀。
安姮福了身,站在不遠處,垂著頭,嬌怯地神態令他不由地心中一軟,就好像日日穿在身上的那件錦袍。
&ldo;此來,有勞安姑姑替我再改制幾件衣裳,就照著從前那件。&rdo;
安姮點點頭,&ldo;奴婢得空就去常寧殿取來。&rdo;
話音剛落,只覺得髮髻上一動,陳棠盯著她頭頂的落下的一片合歡花,不自主地替她捻了下來。
安姮兩頰紅雲升起,連忙告辭回了尚宮局。
陳棠站在原地,心中竟然有些微微失落,摸了摸鼻尖兒,難不成自己如今已是凶神惡煞,令那小人兒害怕到如此地步,連句話也不敢多說就走了。
但接下來,安姮卻遲遲沒有去常寧殿取衣裳。
素來忙於朝政的大將軍不知為何,對改製衣裳這件事,便牢牢地記掛在心。
每回下朝來,或是練兵回來,皆會有意無意地問起宮人,得到的答案皆是一樣的,那一摞衣裳也是原封不動放著。
實在無法,只好先挑了件換上,但即便是換上,仍覺得處處不妥帖,要去唸著那件舊衣裳。
如此這般,陳棠漸漸發覺,除了去御書房和皇上闊論朝政以外的時間,他想起那個尚宮局小女官的次數越來越多。
那幾件沒有取走的衣裳,成了一塊心病,陳棠剋制不住去想,那個小人兒,為何沒有履行約定?她可是忘記了?
然而畢竟是戰場殺伐之人,陳棠第二日就去了毓秀宮拜見皇后,順道探視剛出生的文淵帝姬。
說了幾回話,陳棠便直入主題,問起了安司制什麼時候來毓秀宮,卻得到了安司制身染風寒,在尚宮局內養病的訊息。
走出毓秀宮高高的玉階,陳棠大步流星,除了心中隱隱的擔憂之外,竟然會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原來並非是她忘記了承諾,只是身不由己。
再後來,躺在病榻上的安姮,每日都會收到宮中送來的補品藥材,血燕人參阿膠,儘是名貴。
她問送東西的宮人,卻口風甚嚴,問不出所以然。
安姮只好先收著,但一口也沒吃。
常寧宮中,陳棠聽著傳信宮人說安姮一樣也沒吃的時候,便猛地將筆一擱,斥責她如何這般不愛惜身子。
但冷靜下來一想,本來就是自己一廂情願送人家禮物,名不正言不順,身為女兒家不接受,亦在情理之中。
鬱結難平的大將軍這日下朝來,忽然見內室放著的那摞衣裳不見了。
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直到宮人說的確是安司制來取走的,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