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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輕手輕腳地進來,捧了一冊紙卷,左右乜斜了眼,兩位奉儀便識趣兒地退了出去。
&ldo;給孤念一念,&rdo;太子終於抬起頭,神態漫不經心。
寧春翻了首頁,&ldo;回太子殿下,此是瑞王府賞花宴的邀請名冊,瑞王爺特地吩咐奴才,務必要請您過目的。&rdo;
封禛好看的唇角揚了揚,道了一句&ldo;難為皇叔有心&rdo;,便接過手裡翻看。
每三年一次的賞花宴,卻是第一次邀請太子去。
還記得三年前那次,是父皇御駕親臨,日後不久便封了兩位貴人回宮。
封禛冷冷一笑,在清俊的臉容上一閃即逝。
左中丞家的小女兒,尚書家的外甥女…一頁一頁看去,他臉上的笑意漸消。
他的母親周皇后,當真是費了心思的,竟能連同瑞王一起,替他張羅。
第8章莫負好宴須盡歡
&ldo;既然皇叔如此費心,&rdo;封禛執筆沾墨,揮毫往最後一頁洋洋灑灑添上了幾行字,&ldo;那孤更不可負了他的好意。&rdo;
寧春站在下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如他們這般在帝王前侍奉的宦官,早已練就了一副好面孔,在何種場合,該用何種表情,都是極準確的,錯不得。
便如此時,寧春雖在笑,卻不能笑的諂媚,而是應該誠懇。
將名冊扔給寧春,封禛復又靠回藤椅中,&ldo;寧春啊,你看這瑞王賞花宴像個甚麼?&rdo;
寧春嘿嘿乾笑兩聲,捧著名冊道,&ldo;奴才眼拙,瞧著這陣仗是要將殿下選妃的場合搬到瑞王府吶。&rdo;
封禛收住笑意,原本溫潤俊秀的臉容,平添了孤寂之意,&ldo;整個東宮裡,也就你能說幾句實話了。&rdo;
寧春又將身子欠了欠,心道太子此刻的心情並不算好。
生在帝王家,家事即國事,半點不由己。
想要多少的尊榮地位,便要經得起百倍的代價。
因為選妃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經數次下令,更在去年將自己的外甥女若禾郡主賜給太子做正妃。
往年的瑞王府花宴,太子是不去的,在寧春的印象裡,太子對於女人的興趣,遠不如那些個將軍兵營、封土邊疆。
在治國的理念上,太子和他父皇,實乃相去甚遠,南轅北轍。
文惠帝韜光養晦,求太平天下,而太子自成年後,便對軍政有著非同尋常的觸覺。
任重的臣子,武官佔了多數。
雖時有父子不和的傳言流出,但寧春看來,太子的所有作為,當今聖上是默許的。
但天下大勢,分和難定,文惠帝休養生息,亦是在給太子鋪路。
思量間,太子已經斂衣起身,用玉纓絛抹額隨意束了發,鳳目微垂,&ldo;走吧,隨孤去明玉宮探望太子妃。&rdo;
在寧春,乃至東宮所有宮人的眼中,太子似乎天生就帶有絕情清欲的氣息,那些攀龍附鳳之流,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這份清冷中,卻含著說不盡的風流之態,這風流,亦是高華至極。
太子妃自嫁入東宮,便久病,幾乎不曾主持事務,彤史上記載的侍寢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太子倒是時常去明玉宮留宿,對外相敬如賓,天下大同。
寧春一路跟至明玉宮外,站在遊廊下候著,在繚繚繞繞的藥香味中,他鬥膽瞧了一眼名冊的最後一頁。
一行行,皆是武官的名字。
看到最末處,寧春一頓,那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虎賁校尉之妹,陳氏。
跟在太子身邊數十年,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