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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顏不太好直接拒絕教授的好意,之後還要在新教授手下混日子,只能在兩邊教授的夾擊下,拖延時間。沒想到說到一半,媽媽打電話給她了,當時她大鬆一口氣,準備以家裡有事的理由告辭,電話一接,金惠子只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爸爸和哥哥出車禍,趕快回來。她那邊也不清楚情況,正在的往醫院趕就給女兒打電話了。
當場被驚住的李夕顏慌亂的和教授告辭,首爾到釜山的ktx,30分鐘就有一班,李夕顏到車站就直接買票上車。一路上給自己做各種心理準備,不就是爸爸沒什麼,記憶裡李爸爸對李姐姐挺好的,哥哥也好相處,一定不會有問題,不會難相處。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李夕顏默默演練了幾十次見面後要怎麼打招呼,要怎麼做一個面對父親的女兒,現在都沒有用了。她不用和誰打招呼,她也不用在乎他們好不好相處,因為迎接她的不是慈祥嚴厲的父親,塞給她零花錢的哥哥,而是頂著這兩個稱呼的,熟悉又陌生的屍體。
警察和保安出動了二十幾個人,終於把群架的兩撥人分開,半個小時後,李夕顏一手抱著金惠子,一手摟著初次見面的奶奶樸美英,作為這個家目前唯一鎮定的人士,從那位第一個動手的花襯衫嘴裡,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剛剛那場鬥毆的原因。
手臂上紋著過肩龍的李德業,是他們家遠房的一個親戚,往上追溯大概在太太爺爺那一輩,非常遠的遠房親戚。韓國從古至今都保持著宗族制度,戰爭結束,有名有姓能從大學畢業的人,不是軍人政客、日本二代,就是宗族庇護下的家人,本家都在的,只是隨著社會發展慢慢疏遠。
李德業小時候爹死娘跑,是李爸爸回老家祭祖的時候,覺得他和李哥哥差不多大,那麼小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看他可憐給了他一點照顧,其實沒多少錢就是順手的事情,李德業卻一直記得。後來再回本家不見李德業,李爸爸還打聽過,聽說他去混社會了,嘆息一聲也沒再管。
年輕的時候學人家混社會,憑著敢打敢拼混的還不錯的李德業。十幾年後,李爸爸都不記得這個人了,他卻聽說了李家家道中落的事情,找上門說要和李哥哥一起做生意。釜山是港口城市,他的行當裡也沒什麼能合作的,即使有也不適合李哥哥碰,遠航捕魚就卡在黑白線上,港口正好是他的地方,漁船又要血性的漢子,正合適。
李德業從小到大不欠人任何東西,唯一還不出去的恩情就是李爸爸的那筆錢,也是那筆錢讓他熬過了沒米下鍋的冬天。說是做生意,其實就是想還當初的恩情,李德業不缺那點錢,但是害怕李爸爸不願意接受,也擔心自己的錢會被嫌棄,有錢是有錢但是他的錢多少不乾淨,才說要一家一半出資的事情。
李德業一開始說是一起做生意,但是他基本後面都是交給李哥哥管,時間一長李哥哥也明白自己沾光,兩家越走越近,今天是年中對帳的日子。李德業對李哥哥寬鬆,李爸爸卻在錢上面抓的緊,對帳的時候他都要跟著去,就怕李哥哥見錢眼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得了好處,再伸手就是人品有問題,人不能貪,一貪就沒有收手的時候了。
兩邊約好晚餐的時間見面,一起吃個飯,李德業坐在餐廳左等右等不見人,李爸爸一向守時,就算不來也不會連個電話都不打,等李德業察覺不對打電話過去,那邊已經是護士接的電話,張口就丟過來一個噩耗,車禍,正在搶救。
李德業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等到的就是&l;節哀順變&r;幾個字,太過突然的訊息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肇事者的家屬趕到了,兩邊一碰面,□□味四起,對面是熟人,一向不對付的傢伙們,李德業差點懷疑,李爸爸他們是不是因為自己被尋仇牽連了。
對方的想法和李德業半斤八兩,又過十幾分鐘,兩方人馬在急症室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