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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時候起了變化,李清揚有些痛苦的思忖著。當數月前,李菂一臉蒼白的站在他的面前,李清揚的心就徹底的亂了。
今天,是李菂揭開謎底的一天。一大早,李清揚就已經等在了辦公室裡,心中十分希望,李菂所說的都是錯的,卻又明白,事實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刺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辦公室赭紅色的闊大方磚上,留下或明或暗的影子,有幾縷清塵在被撕成了數條的光線裡翻飛。李清揚就站在這樣的光線裡,靜靜的等待著。
“董事長,總經理到了。”秘書小姐悅耳的聲音響起。隨即,白衣麗人李菂大踏步的走進門來。
李菂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眸中滿是憤怒之色,堅定的叫了聲“爸爸……”,李清揚的心忽然落了下去:“是真的,是嗎?是江採琳,是皓兒。”“是!是他們!”李菂緩慢,但卻清晰的回答。“是他們害了哥哥。哥哥那天視察樓盤乘坐的電梯,是他們僱人做的手腳。才會在行駛中跌落,導致哥哥雙腿殘疾。他們還動了我的汽車,剪斷了剎車線,幸好那次我臨時出差。返回後,因停車場意外失火,車被送去檢修後發現。”
李清揚深深的陷入寬大的沙發椅中,面色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李菂停了一下,面色似有不忍,卻又不得不說下去,“幾月前,我發現李皓負責的公司賬目有些問題。自三年前開始,不間斷的會支出一筆較大的款項,卻所列不明。我派了會計部去查賬,發現這些款項以各種名目全部打到了一個戶頭。後來,我僱了私人偵探進行了調查,幾經周折,才知道是江採琳和李皓利用這筆錢暗做手腳,他們的目標就是大哥和我。”
李菂將公文包開啟,拿出一卷錄影帶和一沓照片,依次擺放在李清揚面前,“這是調查取得的證據。您來決定吧,爸爸。”
“給我一點時間”,李清揚以手支頭,聲音裡透著疲憊。李菂點點頭,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魂飛
雲翔墓園。
高大筆直的雪松排列成隊,掩映著樹下一行行雪白的石碑,四周一片空曠寂靜。偶有一陣清風吹過,打得木葉沙沙做響。在這樣肅穆的氛圍裡,彷如天堂裡傳來的歌聲。
李菂手拿一束潔白的百合,向倪莞卿的墓碑走去。通路盡頭,一方花崗岩墓碑莊嚴而立,墓碑正中是倪莞卿溫婉的笑容。李菂將百合緩緩放在墓碑下,緊緊靠著倪莞卿的相片,就如同依偎在母親的懷裡。
“媽媽,我好累……”,一串淚珠無聲地滑落在堅硬的墓碑上。
李菂想到自己的童年,想到那些同母親一起渡過的往事。
李菂所有的童年記憶,都充滿了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儘管小時候家裡的生活並不富裕,但是,出身書香世家的倪莞卿在李翔與李菂兄妹剛懂事起,便開始了以古典文學作為手段的啟蒙教育。三字經、詩經、唐詩、宋詞,李菂小小年紀,便在母親的引導下,似懂非懂的讀了許多書。李菂的記憶深處,經常回蕩著倪莞卿溫柔的聲音:
“菂菂,李白的《將進酒》背下來了嗎?”
“菂菂,彈古箏的時候要靜心,要將你所彈曲子的形象描繪出來。”
“將你昨天背下來的詩詞默誦下來,好嗎?讓我看一看你的毛筆字進步了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倪莞卿的突然辭世;如果,不是江採琳的突然進門,也許,李菂可以成為一個學者。而不是象現在,成為一家跨國公司的掌舵人。
“媽媽,我曾經答應過你,我要和爸爸、哥哥好好的生活。我不再流淚,我會獨立堅強;我不再讀古典詩詞,我去學習經濟金融;我盡我所能讓爸爸高興,幫助打理公司。現在,媽媽你看到了嗎?我都做到了,我能夠從容淡定,我能夠處變不驚。你看,公司的業績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