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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劍閣大比的前夜,也是如此!
沈放舟焦急如焚:“門主?門主?你還能聽到我說話麼?究竟是何事,叫你又動用了神魂之力運轉陣符?你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聞到那黑魂氣息,心覺有異——咳、咳——”
神魂之傷爆發得太過突兀,謝歸晚咳得驚天動地,本就瘦削的身骨愈發輕弱,鮮血不斷地從唇邊溢位,叫沈放舟看得心驚肉跳。
許久許久,謝歸晚才勉強說完話:“我見那黑魂奔向刀門,心中焦急才動用了神魂、神魂之力,沒料到一時焦急,魂傷竟會爆發。”
沈放舟聽了簡直恨死了門主,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真叫她咬著牙才沒怨出聲來。這幾l日沒有她在旁盯著飲食,懷中人又清減不知幾l許,沈放舟又心痛又心疼,什麼情蠱什麼劍閣子夜都被拋到了九重天外。
再無耽擱時間,門主眼下境況也禁不起一點耽擱,沈放舟立刻尋了一處山洞,飛快地帶著謝歸晚躲了進去。
她一邊急匆匆地從儲物袋中搬出臨時用的軟墊,一邊同師姐寫傳訊符,言稱自己遇見了門主,明早再度回門。
神魂之傷來得氣勢洶洶,洞內月光暗沉,謝歸晚雙眼微闔,往日溫潤漂亮的眉眼也顯出幾l分難捱。
虧得是沈放舟這三年經歷過不少這種時刻,儲物袋中的藥物一應俱全,沈放舟架起小藥爐任勞任怨,不多時便飛快地熬出一碗應急止咳的苦藥來,她一邊惡狠狠地盯著謝歸晚喝藥,一邊低聲埋怨:
“有必要這樣著急嗎門主?刀門現在有我和師姐,甚至還有一個樓重,再不濟山中那麼多長老,就算哪黑魂再怎麼不同,它也絕對是有去無歸。”
謝歸晚半倚在鋪了軟墊的巖側,垂眸小口小口地喝著藥,聞言只抬頭定定地望著沈放舟,聲音很低:“可正是有你在,我才焦急。”
沈放舟微微一愣,她這樣一個擅於言語的人,竟一時分辨不出謝歸晚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心頭猛地一顫,下意識別過頭去不敢細想,只慌亂無措地轉過身:“我、我去給你找蜜餞。”
謝歸晚嗯了一聲,兩人都未曾再說話了。
月色朦朧,當夜寂冷,一切都靜得出奇,只有謝歸晚低低的咳聲。
在儲物袋中翻來覆去的找了半天,沈放舟才同手同腳地湊到謝歸晚身邊,她伸手將蜜餞遞給闔眼休息的門主,這才去伸手摸她的額頭。
怎麼還是這樣的熱?
沈放舟急得團團轉,溫度不降反增,謝歸晚接過蜜餞更是一口未吃,呼吸來回間愈發沉重,整個人意識幾l乎就沉淪在半夢半清的邊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沈放舟憂心忡忡,“該吃的藥也都吃了,這神魂之傷不會還能變異吧!”
系統弱弱道:“有沒有可能,我說可能哈舟舟,這是子蠱爆發了?”
沈放舟沉默了。
謝歸晚的吐息愈發熾熱,掌心
溫度亦是愈發滾燙。
沈放舟愣了一會兒l才小心翼翼:“真的假的啊系統我不是很想被雷劈的”
“母蠱子蠱正是一對,你們分開已經有些時候了,算起來大概是子蠱發作的時候了呢。”
系統掐指唸唸有詞,特好心地寬慰宿主,“別擔心,既然當初那瓶子碎了,母蠱在你身上,子蠱就肯定在門主身上了,也不是你傳染給她的,別有心理負擔呢舟舟。”
沈放舟:“那是心理負擔的事嗎!”
這半個月她沒少委婉含蓄地去問情蠱的事,劍閣醫堂也去了、醫術友人也問了、路邊地攤也被騙了——都沒什麼結果。
她是極迫切地想要解開蠱毒,和門主扯開這種叫人不安的危險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