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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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都沒有力氣,吃飯也是有什麼就吃什麼,匆匆填飽肚子,根本來不及挑食。
就連每週末和夏枝野的通話也總是充斥著數學物理最後一道大題和英語完型填空的身影。
很多人不太理解宋厭為什麼這麼拼,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富二代,這樣的成績底子,根本不需要靠一次高考逆天改名,也就沒道理這樣玩命似的去應試學習。
而宋厭也的確不缺錢,現在這所學校也並沒有薈英那麼高的獎學金,即使拿到高考狀元也不過三十萬而已,還不如他現在銀-行賬戶一年的利息零頭。
但是這不一樣。
那些錢是他媽媽的錢,是別人贈予他的錢,並不真正屬於他自己。
他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向宋明海證明一次,即使沒有這些錢,他也可以自力更生,所以他有資格主宰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接受他高高在上的施捨和獨/裁。
這種高壓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6月7號。
他坐著學校統一安排的校車到達考場時,一下車就看見覃清穿了一身正紅色的旗袍捧著向日葵站在人群中,衝他溫柔地笑著。
那是他從來不曾奢望過的場景。
覃清也如其他所有家長那樣,替他理著衣服,溫聲說著鼓勵安慰的話語,替他加油,祝他旗開得勝,一舉奪魁。
而在臨進考場之前,他接到了夏枝野的電話,只有懶洋洋地笑著的一句:“宋厭,你說我倆的狀元宴是在北-京辦還是南霧辦?還是各辦一場,直接和婚禮一起?”
“傻-逼。”宋厭笑著罵了一句,“先考了再說,反正覃姨說了,不是高考狀元不配進我們家門,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掛了電話,帶著因為足夠的底氣和希望和生出的笑容,走進了考場。
等走進考場之後,他才發現這場歷來被學生們視為人生終極大敵的考試,也不過如此而已。
尋常的卷子,尋常的題目,尋常的學生,尋常的日升日落,尋常的鈴聲響起,然後就給他們長達十二年的努力畫上了一個寫著不同數值的具象的句號。
數值分了三六九等,分明而嚴格,僅僅一分之差,或許就是天上地下,但是這些分了三六九等的數值並不會就這樣劃分了這些少年的一生。
起碼沈嘉言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高考結束後,夏枝野就來北-京找了宋厭。
覃清買的新房子和沈嘉言他家是同一個小區,三層的大別墅,一樓留給覃家老兩口住,二樓是覃清和宋樂樂的房間,三樓的房間帶獨-立浴室陽臺的房間的大房間則專門留給了宋厭。
房間佈置裝飾格局和原來的一模一樣,所有東西也一件不落,甚至還在宋厭原來的電腦桌旁加了一臺同款桌子和電競椅,也不知道是留給誰備用。
反正夏枝野帶著自己的外星人筆記本過來的時候,覺得非常滿意。
覃家老兩口不常來,宋樂樂平時都住校,覃清一邊忙著重新組建公司的事,一邊還要和宋明海打官司,忙得腳不離地。
所以整棟大別墅裡基本只有宋厭和夏枝野兩人,窩在空調屋裡,吃著西瓜,點著外賣,打著遊戲,享受著他們沒有學習沒有考試沒臉沒皮沒羞沒臊不知檢點不知節制的二人世界。
中途也去隔壁沈嘉言家串過門,但是一不小心就撞見了只圍了一條浴巾就從沈嘉言的浴室裡走出來的周子秋和床角隱隱露出的女僕裝的一角後,就默默退出,回到家裡,再也沒有去過。
兩對情侶,就隔著一條不算長的林蔭道,保持著互不干擾互不戳穿互不出賣的禮貌距離。
直到高考查分那天,沈嘉言實在緊張得不行,緊張到整個大腦系統已經紊亂,周子秋根本控制不住。
只能任由他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