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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過變聲期,那聲音,幾難聽哦,梗著脖子,說楚老師,我喜歡你。」
她又笑,眼淚掉下來,笑得比哭還難看,形象全無。
「我心頭高興又害怕,就收了他摘的茉莉,說等暑假結束,就給他回復。」
她皺著眉,似是累極了,又閉上眼。
「哪兒還有什麼回復啊。」
「人都沒了。」
「我哪兒知道,那是我最後一回見他呀;那個夏天,幾乎耗盡了我半生的悲喜。」
說著,淚珠子又掉下來。
忱謁去摸她冰涼的手,雙手包著去溫暖她。
他想安慰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沒說後來怎麼樣,但他比誰都清楚結局;她那時候心裡有多歡喜,後來就有多悲慟。
她沒等到謝寰。
——她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更別說,謝寰死的時候,還有遺憾未了;她流了多少淚,他連想都不敢想。
忱謁慢慢站起來,他給她擦眼淚,又輕輕攬她入懷,像對小孩子那樣輕拍她的後背。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明天酒醒,就都忘了吧。」
他柔聲哄著,亦眼眶微紅。
——我求求你,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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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綏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外面的雪被曬化了好些,稀稀落落的一點兒白。
她有點兒餓了,就換了衣服,下樓去。
廚房半晌的時候都會備些點心,用來招待客人的。
平時她去上班,父母又都不在家,傭人便只需準備三餐和打掃衛生。
廚房有醒酒湯,傭人給她端了一碗,另有一小盤紫薯包。
「昨晚,是忱先生送您回來的,我在旁邊跟著;您醉的不省人事,在房間睡下了,他才走的。」
若是忱諭,她自然會喚忱少爺,忱先生,應該指的是忱謁。
她手裡正舀湯的湯勺一頓,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喝醉了,沒有說些什麼不該說的吧?」
她抬眸,略帶試探和審視地望著那個傭人。
「沒有,小姐睡著了,安靜的很。」
她不著痕跡的鬆口氣,打發那人忙去了。
——其實想想,她大約也沒什麼可說的。
即便是胡言亂語提到了謝寰和他生的像,他大約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像便像了,又不會怎樣。
喝罷湯,她正欲回房再歇一會兒,方才那位給她回話的女傭,懷裡捧了一件疊好的外套過來。
「小姐,這衣服您瞧一下——」
她看了一眼,感覺有些熟悉。
「忱謁的?」
「應該是,昨天我見搭在您身上的,今兒早上打掃的時候,發現掉在二樓走廊了,就撿起來洗乾淨拿過來了。」
她看看那衣服,微微抿唇,最終還是接過去。
「給我吧,正好我要去忱家一趟,也好物歸原主。」
她方才,腦子裡忽然閃出些不怎麼清晰的片段來,好似忱謁抱了她,又給她擦眼淚來著,這衣服,又是怎麼到她身上的。
光是想想,她是睡不著了。
便打算去還衣服,順便去瞧瞧忱諭夫妻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真的有每天都更哈,沒有更這個就去更一枕,沒有更一枕就去更輕度了,混著儘量每本都填一下哈
第11章
忱家。
楚清綏到的時候,是忱謁出來迎的。
「大哥帶著嫂子出去了,沒說幾點回來。」
他把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