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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缺見得也自將那藥丸直接吞下,只覺一股清涼之氣從腹中升騰而起,周身一陣舒爽。
&ldo;甚是清涼,不知有何用處?&rdo;宋無缺笑問道。
&ldo;用處自是無窮,公子不必多慮,且隨我去見玉兒吧!紅衣且去告訴你家老爺,就說&l;紫玉仙子&r;來找無缺了,還請他再斟酌斟酌無缺的婚事,看是不是能成全了他們一對。機了和尚日後自會上門說個清楚。&rdo;機了和尚也不多說,轉身引著宋無缺出得門去。宋無缺心心念念趕緊見到曾玉兒,哪裡會理會許多,對紅衣微微點頭便離去。紅衣微微思索片刻,就出得錦繡苑,向扶風山莊而去。
宋無缺隨機了和尚來得堂中,只見得滿眼的女子來回穿梭,哪裡知道曾玉兒在哪裡,只得拉住機了和尚道:&ldo;大師可知哪位是玉兒?&rdo;
機了神秘一笑,道:&ldo;無缺真是著相了,玉兒早已不是昨夜的玉兒,又怎麼可能光從皮相辨認出?且閉上眼睛聽來。&rdo;
宋無缺聽得明瞭對方必定是已掩了真實容貌,不讓自己知曉,閉上眼睛卻聽得有人在唱晏幾道的《生查子》:
&ldo;墜雨已辭雲,流水難歸浦遺恨幾時休,心抵秋蓮苦。
忍淚不能歌,試託哀弦語弦語願相逢,知有相逢否。&rdo;
那聲音聽來婉約中卻似帶有淒涼,端的深諳晏幾道詞作之內在,細細品味似乎滿是惆悵傷感之意。宋無缺聽來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感傷,卻待要再回味,卻聽她第二遍又起。這回的曲詞仍是方才那首,只是基調換了一番,只唱得高亢清亮,隱隱有金石之聲,似乎又說不盡的不平憤恨之意,聽來讓人心驚。
宋無缺只站在原地閉眼聽著,心中滿是感慨共鳴,輕聲嘆道:&ldo;相見不識,卻是我的淺薄鄙陋了。&rdo;他睜開眼,只循著聲音而去,一路行來竟是無阻,待得閃過一處滿堂吵嚷喧鬧的人群俱是不見了。原來是一間佈置精巧的女兒家閨房,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氣,聞得他心神微微一盪。
他暗笑自己沉不住氣,撩起那捲珠簾,只是繞過一道屏風卻見得一女子背對而坐,看不見面目,正自彈著那首曲子。聽得簾珠響動,琴聲戛然而止,那女子也不回頭道:&ldo;嬤嬤回來了?你說我這曲子唱得如何?可還能當得你這錦繡苑的歌女?&rdo;
&ldo;玉兒?&rdo;宋無缺聽得那聲音綿軟慵懶,赫然就是昨夜那聲音,終於按捺不住道。
那女子聽得來人不是嬤嬤,彷彿也很是意外,陡然間轉過頭來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昨夜那位&ldo;無缺公子&rdo;,一時間也是愣住,瞬間卻也回過神來道:&ldo;原來是宋公子,不知公子是不是認錯了人呢?居然將奴家喊作什麼玉兒。&rdo;
&ldo;玉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娶那織女是父母之命,確非我的真實心意啊!&rdo;宋無缺聽得她語氣和自己甚是疏遠,立時解釋道。
曾玉兒心思玲瓏,卻是也覺得奇怪。自己從未和對方說出自己身份,居然讓對方叫破,怪道:&ldo;什麼&l;織女&r;?什麼&l;父母之命&r;?公子怎麼知道我叫玉兒?我當真不知道公子在說什麼。&rdo;
&ldo;玉兒你從&l;紫竹院&r;出來,不是為了找我嗎?機了大師已經告訴我了,是他帶得我來找你的。&rdo;
&ldo;機了大師?&rdo;曾玉兒聽得這話,心中一陣警醒,道:&ldo;我卻是不識得他呀。&rdo;
&ldo;哈哈哈哈!&l;紫玉仙子&r;倒是好差的記性,連老衲也不記得了嗎?老衲找你可是煞費苦心啊!&rdo;宋無缺正和曾玉兒糾纏,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