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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就不見了蹤影。
以後竟是連擦肩而過的機會，都沒有了。
皓月終於合上那本厚厚的詞典，聲音輕得猶如嘆息：&ldo;現在距離高考，還有247天。&rdo;
哦，對，憶姐還說黎同學很有潛力，將會在高考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這個未來，明明在247天以後就觸手可及。
可是現在沒了，什麼都沒了。
&ldo;皓月，我有點難過。&rdo;楊聲喃喃道。
&ldo;所以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rdo;皓月別過臉，看不清神態與表情。
死亡。
這個詞語對於楊聲來說，並不陌生。
&ldo;我沒想到，你還認得出他。&rdo;
陸老闆把楊聲從雨地裡撈回屋，拿乾毛巾仔仔細細地給他擦頭髮，待到他劇烈抖動的身體平復了，才起身去給他拿乾淨的換洗衣物。
楊聲愣愣地抓著濕透的毛巾，下意識地說：&ldo;他走的時候我九歲，這才幾年，怎麼可能認不出?&rdo;
屋外下著淅瀝的冷雨，哪怕陸老闆關嚴門窗，那雨聲便還是不屈不撓地鑽進來，潮濕著楊聲的耳道。
&ldo;是我疏忽大意了，抱歉。&rdo;陸老闆從櫃子裡翻找出一身灰撲撲的厚實外套，轉身走過來遞給楊聲，&ldo;你先換衣服，我出去看看他。&rdo;
楊聲緊抓著毛巾不動，&ldo;他是要死了麼?&rdo;
陸老闆卻放下外套，避開了他灼灼目光，&ldo;我忘了，可以給你開個暖爐烤烤。&rdo;
暖爐小太陽在楊聲身側亮起，陸老闆沒回答他的問題，逕自擰開門把手，去到另一個房間。
隔音效果不大好，楊聲能聽到那聲聲壓抑的咳嗽。
瘦弱、枯槁，猶如乾柴棒子一般散在牆邊狹窄的行軍床上。
是那男人如今的樣子。
很難想像幾年前，他能被這堆拼湊的乾柴棒子桎梏後脖頸，摔打到房間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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