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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鄂斯抬手一把握住了侍從丟上來的槍,擋住了對方的劍鋒,撞擊時猛烈的力量讓他的胳膊抖了下,對方也受到了同等力度的反震,卻立刻用劍劈掃過槍柄而輕易化解,眼見著劍鋒要削過握著槍的手,阿鄂斯直接鬆開手,蕭皓卻忽然反轉了下手腕,長劍像一條細線,走了個刁鑽的角度朝著對方的頭顱刺去,阿鄂斯猛地用槍挑開對方,同時側身避開,一招過後,阿鄂斯換了隻手握著槍,蕭皓挽了下手中的劍輕盈卻立,劍鋒上有一道細長的血跡。
阿鄂斯感覺到臉頰上的血滴落到地上,火辣的痛覺傳來,他終於正眼看了眼面前這名其貌不揚的侍衛,又看了眼不遠處觀戰的趙慎,他忽然發出了一道奇怪的笑聲。
這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一場比試,劍對上槍,一短一長,原本劍應該是有劣勢的,但在那名廣陽王府侍衛的手中,劍卻完全沒有落於下風,雙方勢均力敵,槍勢兇悍,劍勢靈活,力量與速度各佔到一樣巔峰,每一招都是進攻、交鋒,沒有花裡胡哨的拉扯,下得全是最決絕的殺手,閃著火星的劇烈撞擊聲一刻沒有停歇過,所有人都下意識凝神屏氣,這與之前那兩場比試不可同日而語。
蕭皓四歲時被衛家收養,衛盛對他視如己出,讓軍營中最好的將軍教他習武,他的天賦不高,但他是無疑是最勤奮的,一個枯燥的劈砍招式可以練上成千上萬遍,直到誰也接不住。他知道眼前的氐人武士想要挑戰趙慎,而趙慎的身上有傷,他必須為趙慎殺死這名氐人武士。
雙方已經不知不覺地來到水池邊,伴隨著一招凌厲到極致的橫掃,阿鄂斯感覺到粼粼的劍光忽然閃過他的眼睛,等他抬頭再次看清眼前的畫面,只見到殺意從黑色長劍上騰嘯而出,直線對準他的眼睛,生死關頭,他卻並沒有驚恐躲避,而是直視著那道劍光,低聲道:&ldo;我死了,汗王會讓梁朝血流成河。&rdo;
他的眼神平靜、陰森、血腥,手中抬起的槍削弱了那柄長劍的攻勢,猛烈摩擦時削下一大片火紅色的鐵屑,在即將刺中他的眼睛時,劍忽然停了一下,一直觀戰的趙慎神色忽變,幾乎是同時,阿鄂斯抬手一把牢牢握住了那柄劍,手中的槍轉換招式,反客為主朝著蕭皓的咽喉迅速刺過去。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便是送命。
槍比劍要長,在那堪稱極限的一瞬,蕭皓被迫選擇鬆開了握劍的手,後仰避開那一槍,同時翻身,泛著青色幽光的槍從他的身下掃過,斬下一大片黑色的衣角,對方甩手將鐵劍丟了出去,哐當一聲響,如鱗如錐的甲冑早就被劃爛了,脫落時露出內裡大片的黃金色軟甲,槍連著在地上刺了六道,蕭皓迅速滾地躲過,每一塊被刺中的磚全都瞬間粉碎。
阿鄂斯最後一槍朝著蕭皓的頭刺去,把全身的力量與速度提在手臂上,他的眼神冷酷得像是望著一隻瀕死的獵物,蕭皓只能抬手去抓,卻抓了個空,鏗一聲響,另一柄銀色的槍穩穩地架住了阿鄂斯的槍,握住的黑色槍柄的手修長、蒼白、瘦削,有著清晰的青色筋脈,看上去一點不像有力量的模樣,但阿鄂斯手中的槍卻沒能再壓下去半分。
蕭皓躺在地上喘著氣,渾身都是汗,他抬頭看去,只看見半張逆著光的臉,&ldo;世子。&rdo;
&ldo;起來。&rdo;
蕭皓翻身而起,一把用力擦掉自己的胳膊上的鮮血,冷冷地看向阿鄂斯,真論比武他早已經贏了,可卻一劍也沒有刺穿,對方上半身披掛著黃金色的軟甲,外層的甲片用最珍貴的鍛鐵千錘萬擊後而成,刀槍不入卻又輕薄如羽,底層則是一大張特製的鹿皮塗成金色,柔軟溫暖,似乎可以想見他的父親是如何愛護他,為出遠門的兒子穿上這樣好的衣裳,不讓任何人傷害他。
阿鄂斯問道:&ldo;你們南國人,腦子不行,武術不行,只會唱歌管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