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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該有多重呢?
我一直後悔,如果沒有帶峰哥回老家,是不是能逆轉結局?
那天的晚餐,母親眼裡佈滿精明與算計,替大哥、成軍、嫂子、小西,甚至幼小的侄子,貪得無厭從峰哥身上為他們謀取經濟利益。可她始終遺忘了我,她那些無恥的要求,只會讓峰哥離我越來越遠。
在談到彩禮時,父親特地找了理由,讓我去村頭小店買花生米,無法拒絕,我只能拼命朝峰哥眨眼睛,比嘴型,讓他千萬不要答應。可他已經醉了,醉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根本看不清我的動作。
我努力跑,儘量縮短時間,等把花生米買回來時,峰哥被喝趴在桌上。母親拉長臉,嫌棄的說:
“成香,你找的該不會是個騙子吧?連88萬彩禮都沒答應。”
聽到88萬這個數字,我狠狠將花生米砸在桌上,衝著母親就喊:
“你想錢想瘋了吧?怎麼好意思提的?之前你不是說20萬嗎?”
母親狡辯:
“那不是你沒告訴我們他是當老闆嘛!對了,還得讓他給成國成軍在市裡各買一套房,這才差不多。”
我已經氣的呼吸急促,說不出話。
見此,父親充當老好人,打圓場,拉著我坐下,換上卑微態度:
“成香,爸媽沒本事,沒能給你兄弟留下東西,你這個當姑姑的可不能坐視不管,你嫂子也快生了,大侄子也快上幼兒園,你不幫他們,誰幫?”
說到這裡,成軍玩世不恭的接著話:
“成香,我可告訴你,小西懷二胎的時候,你必須給她訂個月子中心。我看城裡人都這樣,也讓小西享受享受。”
我淚眼婆娑,扭頭看向大哥。他低著頭,支支吾吾說:
“媽也是為你好,怕你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吃虧。拿回孃家的錢,總是實實在在的。”
我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哽咽著說:
“你們把我當什麼了?有沒有考慮過這是我的婚姻啊?憑什麼要我來承擔你們的貧窮啊?”
還沒說話,“啪”的一聲,母親的巴掌已經扇在我的臉上,嘴裡是熟悉的腥甜味。她雙手叉腰,怒目圓蹬,開口就是罵:
“我還就告訴你了,戶口本在我手上,要是做不到這些,休想我拿出來讓你們去登記!”
這餐飯終究還是不歡而散,我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峰哥上樓休息,心裡是壓抑不住的委屈,樓梯多長,眼淚就掉落多久。
我幫峰哥洗漱,讓他睡下,自己則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那輪月亮。可能是月初的緣故,它若隱若現躲在雲層裡,散著微微的光,一陣風吹來,烏雲蓋住,好久好久,都沒有再出現,就好像是我的人生,艱難,暗沉,看不到希望。
第二天一早,峰哥渾身發尋麻疹,紅紅的一片。母親見狀,催著我們離開,怕傳染給她寶貝大侄子。當然,母親擔心峰哥酒後忘事,跟在我們身後,把那些過分的要求提了又提。
峰哥臉色不好看,顯然是生氣了,不過還是保持應有的風度和禮貌,給每個人送上一個紅包。母親摸了摸厚度,樂的五官擠在一起,連聲對峰哥說:
“女婿,只要你把那些事都做好了,我馬上把戶口本拿出來。可別忘了啊!”
直到坐在三輪車上,我才鼓起勇氣對峰哥說“對不起”,他抬起我的臉,認真的說: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能分清楚。”
好在醫生說只是灰塵引起的尋麻疹,吃點藥就可以。我安下心來,直接改簽機票,越快越好。
我們是晚班機回的深圳,到家時已是凌晨。剛準備休息,峰哥的好哥們打來電話,說他老婆去新加坡玩時,好像看見小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