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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意義之前,放棄的遺憾,也不是不可接受。
車上突然走過兩位戴紅箍的。
好像是安全員。
以前都是偶爾看到一位安全員。
像這樣,兩位一組的,很少見到。
可能是在尋找大媽的水杯吧。
老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竟然又來坐地鐵。
自己都猜到了那些人接下來要搞什麼東西,怎麼還來坐地鐵了呢。
算嘍算嘍,剛才確實也沒往這方面想。
既然警察已經出手了,咱們普通老百姓,就不用瞎操心了。
地鐵嘛,放心坐。
快到站的時候,又走過兩位戴紅箍的。
連老周都低頭四處瞅瞅,看會不會發現個什麼高壓鍋、小皮球之類的容器。
出了地鐵,走上一小段路,就又回到了老周熟悉的地方。
一個嵌在城市臂彎裡的城中村。
每次從這裡走出的時候,老周的餘額都屈指可數。
就像是遊戲中被迫回城的玩家,揹包裡的補給已經空了。
為啥現實和遊戲是反著來的呢?
遊戲裡,都是資源充沛時,一頭扎進嗜血森林。
現實中,則是快吃不上飯了,才硬撐著衝向勞動力市場。
也有很多人,把現實中揮灑汗水賺到的錢,又扔到了遊戲裡,以換取一夜無畏的廝殺。
可能是老週年紀實在是有些大了,他不理解,為什麼要把本可以用來睡覺的時間,用來玩遊戲,關鍵還得花錢玩兒。
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夜晚寂寞空白?
還是那些遊戲真的換回了現實中無法用勞動換回的東西?
如果有,應該就是希望吧。
現在的老周,像是剛剛狩獵歸來,如果趙北橋也算只撞樁的大肥兔子的話,也可謂是收穫滿滿了。
這次的歸來,衣服沒有被機油浸透,而是嶄新的全套。
手掌沒有被凍紅,掌紋裡,也沒有頑固的黑泥與沙土。
拾級而上的雙腿,沒有被掏空力氣,甚至還有勁兒一步三階。
鼻子裡嗅到越來越濃的味道,裡面烹了油,蒸了饃,炒熟了三線肉,炸好了雞蛋醬。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回到這裡的人才是最多的。
白天把自己捆在寫字樓裡,晚上又被寫字樓扔回這裡。
老週記得小時候,很多工廠的宿舍區就在廠子邊上。
下了班就能很快回到家,這很合理吧,為啥這些寫字樓不讓員工住在旁邊?
幹嘛要給扔回來呢。
老周慢悠悠地散步,眼睛瞅著路面,偶爾用餘光掃一下。
他在尋找水果店。
餐館的位置,老週記得熟悉,可這水果店,老周平時確實沒怎麼留意。
以前都是把肚子填飽,作為頭等大事。
怎麼可能去花錢買水果呢。
老周還記得一次,在菜市場裡看到,有人把壞掉的蘋果扔在了筐裡。
壞掉的部分大概佔了蘋果的一半,起碼還有一半是能吃的。
老周當時站在那個筐的旁邊,就那樣看著那些爛蘋果。
攤主還對老周說,這些是不要的,你可以拿走。
老周最後卻還是沒有拿。
老周也不是怕食物中毒。
如果老周真的撿起了幾個爛蘋果,那從此以後,水果對於老周的門檻,就從買不買得起,變成撿不撿得到了。
削掉一大半的腐敗,把剩下的部分送到嘴裡的時候,那股腐爛的氣味仍然會追著老周。
老周真正怕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