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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變得和那時候不一樣了,她卻開始牴觸了。
拿了筆在這幾句話下邊劃上橫線,這是她多年下來養成的習慣,每每看到觸動心絃的句子便會做上記號,等空了便將之抄寫到筆記本上,偶爾閒暇時翻出來看看也算是一種消遣。
看書的心情算是被這幾句話給徹底破壞了,乾脆合上扔到一邊改為看人。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她睜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另一邊拿著檔案在看的專注男人。
這個男人,時而冷靜理智、時而溫柔體貼、時而無理取鬧、時而還邪魅狂肆,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俊美少年郎完全對不上號,兩個人能像今天一樣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享受同一段靜謐時光,她以前何曾敢奢望。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他還是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如今的一切會不會只是老天爺給她開的一個玩笑?玩笑過後他就又會變成之前那個冷漠殘忍的紀總裁?
晃神之際被拉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裡,他把玩著她臉頰邊的碎髮,嘴唇湊過去在她唇邊印上一吻,低聲淺笑,“我發覺你老是愛看著我發呆,我長得很對你胃口?”
她窘了窘,噘著唇反駁他,“我只是在觀察你有沒有被妖怪上身而已。”
“哦?此話怎講?”他倒是問得興趣滿滿。
她盯著他的臉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妖怪上身,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柔情百轉、體貼入微,叫人無從抗拒。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深沉起來,長久看著她一言不發,她以為他生氣了,剛想另起話題卻已被他封住了嘴唇。
一吻結束,他擦著她的嘴角意有所指地質問,“讓我變成這樣的是誰?嗯?”繼而向下將耳朵貼到她胸口處,靜靜聽了一會兒,他接著說,“心跳得這麼快……”將頭抬起來看著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避開他勾魂攝魄的眼神,她把視線轉到窗邊,只能用沉默來回應他的問話。
讓我變成這樣的是誰?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問得這般小心翼翼。
而她又該知道什麼呢?他對她的感情嗎?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呢?愛情?同情?憐憫之情?或者是愧疚之情?
她承認自己缺乏勇氣,再不敢如當初一樣敢愛敢恨,更不敢隨意去揣測兩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因為他除了一再的撩撥和招惹外,從不曾說過以後會怎樣,哪怕在最親密的時候都沒有。
他有未婚妻,她有未婚夫,他沒說過會和芮七夕分開,也沒有逼著她和郗非寒分開。如果是愛情,他又怎會這樣?
說到底,不過是她自己懦弱,如果問一句,心中的不明白便能得到答案,可是她不敢,怕問了會牽扯出更深一層的顧慮來。
長久的沉默之後,紀司念將她攬得更緊,幽幽地嘆一口氣,將她的視線轉回來對上他的,柔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
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開口,“芮七夕說你那天受傷了。”
“嗯,刀傷。”他握住她的手帶到腹部受傷的那一處,長久不動按壓著。
“疼嗎?”她覺得自己的心裡凝結出一股化解不開的痛楚。
他搖頭,“不。”比起她所承受的,那一刀根本不值一提。
“對不起。”她不敢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將視線垂得很低。
他微怔,沒想到她會說“對不起”三個字,心裡的痛意更甚。
她的“對不起”是為著哪件事情?他受傷?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還是一直不停地推開他?而她又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明明她才是最受傷害的那一個,如今卻來跟他說對不起,他的心如何能不痛?
如果那天他沒有失約,如今的一切痛苦便不會存在,他和她之間亦不會無端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