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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冷冽,鵝毛大雪毫無人道,只叫這烏黑的夜在暗淡的月光下,稍顯得有些淒涼。
依稀可看到破舊的柴房內,正萎萎縮縮的人影。間斷性的呼著白氣,仿若遊絲,似乎隨時都可能停止。
忽然一個急速的旋颶風從夾縫吹來,萎縮人影一個激靈,立即緊緊的拉了拉那乾巴骯髒的被褥。東扯一下西拉一會,才又慢慢的入睡了去。
天剛拂曉,人影就被外面熙熙嚷嚷的聲音吵醒。乾枯如柴,瘦若干屍,不比蓋在身上的被褥乾淨多少的雙手,慢慢的掀起被褥,便露出一個花白長髮死寂的老臉來。
“韓爺,韓大爺,您沒事吧,開門啊!”
洪亮的嗓子瞬間蓋過了所有雜嘈的聲音,使得外面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嗯?鐵柱那小子怎麼了?
“鐵……鐵柱,我……我……咳……!”
“啊,韓大爺,您怎麼了,我破門了啊……。”
聲音剛說完,就聽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倒,立即閃身進來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來。雄壯的身子,濃眉大眼,獸皮製成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在身上,卻不見他有何寒冷的感覺。幾個跨步已是來到老大爺床側。可能速度過快,使得他身上的雪花四下裡飛濺,只差一點就澆在老大爺的臉上。
“韓爺,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找大夫看看!”見著老大爺有氣無力的樣子,鐵柱一陣心疼,便想扶他起來。
“外面風雪大,還能去哪裡哩?都快入土的人了,咳……不要麻煩,你能記得韓爺,我已經很欣慰了,咳……!”
老人睜開朦朧的老眼,似是用盡了一身的力氣來,卻是說話都不得完整。
鐵柱見狀,痛心著說道:“韓爺,快別這麼說,我打小受您照顧,幾次死裡逃生,都是拜韓爺所救,唉,要不是大荒最近天災人禍不斷,想找點吃的困難無比,我……我家娘子上次進山採藥,受傷到現在都沒好,日子更是艱難,沒能顧及到韓爺了,今早一回來就想起韓爺一個人,怕是生出什麼事來,這才急忙過來看看,想不到……!”
老人在鐵柱的攙扶下,靠著冰冷而生硬的木渣墊子,半臥著坐了起來。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臉上也稍微的多了些氣色來。
“外面都是些什麼人哩?我咋聽到他們說我已經走了呀?唉,村裡人都巴不得我早走了嗎?”
頓了頓,又問道:“大錘他娘無礙吧?被鐵甲獸傷到,沒有百年份的藥引,怕是難以短期內癒合啊!”
鐵柱先是尷尬了一會,然後咬咬牙,臉上盡是不屑,說道:“韓爺,您別理會村裡面的那些人,雖然您是外姓人,可怎麼說也是來我們王家村三十年了,已算是王家村的一員,這理到哪都說得過去,他們就愛嚼舌根,可一遇到獸災,一個個的也是奮勇殺敵,倒是能一時得以保護大安安危,您也別往心裡去就是了。”
嘆了嘆,王鐵柱又道:“百年份的藥引子哪裡是這麼好找,加上最近又是冰天雪地的,我就算與大錘兩人不斷的上山尋找,亦未見得一些蹤跡,實叫人無奈,只能讓娘子熬到來年春暖花開時再進山尋找了。”
老人慾要說什麼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向門口看去,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與鐵柱有那麼幾分神似,讓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係來。都是大憨威武型,生龍活虎,一身健子肉,恐武有力,比鐵柱只差一些歲月上的風霜而已,略顯幼稚了點。
“韓爺爺,您沒事吧?父親說您差著口糧,讓俺回家捎些來,喏,俺還熱了一會,這才急忙趕過來,您趁熱吃吧!”
大錘一件單薄的獸衣製成的馬甲,套在他那雄壯的身板上,顯得微微有些緊巴,卻也把他那古銅色的肌肉顯擺而出,異常的黝黑又結實。一手遞上一個拳頭大小的飯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