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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
田瑜二人並肩而進,要了一壺茶,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請。”
“請。”
二人客氣一番,互相坐下。
那文士道:“某襄陽龐統,表字士元。還未請教公子?”
田瑜聞言,雖已有猜測,但真當聽到文士的話,還是輕咦一聲:“咦,莫不是與我家軍師齊名的鳳雛先生!某家潁川田瑜,表字慶之。見過鳳雛先生了。”
龐統聽到田瑜的話,面露驚訝,說道:“原來是江陵破夏侯的白馬軍神當面,失敬失敬。”
田瑜聞言,疑惑道:“江陵破夏侯卻是瑜所為,卻不知這白馬軍神從何而來?”
龐統聞言笑道:“哈哈哈,看來慶之訊息不太靈通啊。昔日慶之所言‘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之語,在荊襄九郡傳的沸沸揚揚,連街邊孩童都互相傳唱。又因慶之多喜騎白馬,所以荊襄名士多稱慶之為白馬軍神。統年前與襄陽省親時,可是多有耳聞啊。”
田瑜聞言,不由苦笑一聲:“此多為百姓閒暇之時,娛樂打趣罷了,古之名將何其之多,未見有稱軍神者,瑜何德何能敢稱軍神之名,鳳雛先生莫要取笑瑜了。”
龐統笑道:“慶之莫要妄自菲薄,吾雖今日剛識慶之,然慶之於劉皇叔麾下之時,吾多有耳聞,觀慶之往日用兵之道,比之古之名將亦不遑多讓矣。如今慶之尚不到而立之年,日後定能再創奇功。軍神之名,未必不能擔之。”
田瑜聞言,連連擺手:“鳳雛先生莫要再提此事了,未來之事,猶不可知,吾輩征戰沙場之人,說不定那日便會馬革裹屍而還。倒是先生你,昔日曾聽聞我家主公提及水鏡先生曾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我家主公亦嚐嚐提及先生先生,恨不能相見。未曾想今日瑜竟有幸得遇先生。”
龐統聞言笑道:“哈哈,此皆水鏡老師抬愛,統何德何能能安天下。倒是承蒙劉皇叔厚愛,他日若有機會,統定親自登門拜訪。”
田瑜喜道:“我家主公若知先生來訪,定喜不勝收。”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先生方才之言,瑜不敢苟同。吾在來東吳的路上,曾問及軍師,‘如今天下名士,可有能與你比肩的’。先生可知我家軍師怎麼回答吾的。”
龐統聞言,瞬間有了興致,連忙問道:“孔明怎麼回汝的?”
田瑜一拂衣袖,學著諸葛亮的語氣道:“哈哈,當今天下名士,以吾觀來,不過爾爾,荀彧,荀攸,劉曄等輩雖有謀略,然屈身士曹,可見目光短淺。周瑜隨善用兵,計謀亦是尚可,然氣量狹小,不能容人。吾道‘那看來當今天下,無人能與軍師比肩了’。軍師答道:‘非也,當今天下尚有一人,雖說如今名聲不顯,然則吾卻是極為欽佩的’。吾問道‘何人’。軍師曰‘襄陽龐統龐士元’。我家軍師如此推崇先生,可見先生之才,絕非一般。”
龐統聞言,面露喜色,急忙問道:“孔明果真如此說的?”
田瑜答道:“自然如此,瑜豈敢欺瞞先生。”
龐統聞言,喜不自禁。隨後笑道:“哈哈哈,知我者,孔明也。”
田瑜見此,心底暗自偷笑,隨後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口問道:“不知先生怎會在此,莫不是在孫將軍麾下任職。”
龐統聞言,略一遲疑,隨後笑道否認:“哈哈,哪裡哪裡,統不過一山野閒人,不過閒來無事,四處遊歷而已。”
田瑜道:“原來如此,先生如此大才,卻遊歷于山水之間,豈不可惜。我主求賢若渴,先生何不投奔於我主。”
龐統道:“統如今並無出仕之想,他日若有此想法,定然去往荊州,拜訪劉皇叔。”
田瑜道:“如此,那瑜就在荊州,恭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