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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復而睜開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

她被人捂住了眼睛。

原本姜矣意識到的瞬間就攥住了這人的手腕，只是‐‐

她摸到了腕上的手串。

&ldo;姜矣，沒有人告訴過你，朝暮殿，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嗎?&rdo;

聲音猶如呢喃，落在姜矣的耳邊。

太上忘情後，姜矣的五感降到了極低，換句話說，她是沒有知覺的。

只是被掌心籠住的眼眸稍稍下垂，她問：&ldo;我也算外人嗎。&rdo;

沈潮生被她問的一愣，然後忽然笑了。

她放下了遮在姜矣眼前的手，退後了一步，認認真真地回答：&ldo;阿矣，自然不算外人。&rdo;

姜矣卻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就這樣喚她。

&ldo;沈潮生。&rdo;

&ldo;嗯?&rdo;沈潮生輕輕哼聲回答她，垂落的指尖摩挲了幾下。

&ldo;我要留在朝暮殿。&rdo;

姜矣沒有追問她當年的選擇，也不知道沈潮生如今對她是什麼態度。

更不知道含天怨的影響下，沈潮生現在是如何模樣。

正如她想的一樣。

在姜矣說出這話的同時，她身後的沈潮生忽然拉下了臉。

&ldo;姜矣，朝暮殿是魔域領地，其它人能進，你不行。&rdo;

&ldo;可我若一定要留下，你當如何。&rdo;

沈潮生簡直氣的想笑，姜矣怎麼還是這種性格，強硬的不行。

分明很久之前，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變得好說話極了……就連上次上領，她都‐‐

想到這裡，她想要上揚的嘴角忽然僵住了。

於是她沖姜矣冷冷道：&ldo;隨你。&rdo;

&ldo;如果你想被魔氣侵蝕，你就住。&rdo;

然後賭氣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

姜矣看著地面，一時不知道前往何處。

她沒想到沈潮生的脾氣變得這樣快。

不過至少沈潮生沒有趕她走。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ldo;你好，姐姐，你剛來朝暮殿嗎?來買一支花吧。&rdo;

姜矣回眸，看見了一個和沈潮生三四分像的少女，懷中抱著一籃開的飽滿的桃花。

&ldo;……多少靈石。&rdo;

這個少女與沈潮生的三四分相像，全長在了眼睛上，姜矣幾乎是下意識問了價錢。

少女聽到她問的價格，為難般的皺了皺眉，她小聲解釋道：&ldo;朝暮殿中……不是用靈石做交易。&rdo;

姜矣問：&ldo;那用什麼?&rdo;

少女似乎有些怕她身上的靈氣，離她有三四尺，手指絞著衣服，小心翼翼地說：&ldo;用……魔氣。&rdo;

姜矣聞言一怔。

魔氣，跟靈力一樣，自靈識而出，是一個人修為所化。

換言之，用氣交易，就是用修為交易。

……

姜矣問她：&ldo;是沈……可是魔主懸河定的?&rdo;

少女點了點頭。

&ldo;你對她的瞭解有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