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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範靜歡！你別交換了。&rdo;蘭霜高聲蓋過歡兒的呻吟聲，&ldo;你現在除了疼，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rdo;
歡兒被她的聲音吸引住，後知後覺才發現，屋子裡已經多出了幾個人。她咬牙忍住疼痛，抬著紅腫的眼睛看著蘭霜，她的臉因為浮腫做不出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卻毫不示弱，口吃含糊的說：&ldo;誰讓你來的？我不用你！不用你來看我的笑話！&rdo;
&ldo;你現在除了可怕，還有什麼笑話可看？&rdo;蘭霜拿起一旁的一隻帕子，沾了沾她傷口的濃汁，說，&ldo;皇上把你交給我，我只是不想讓人說我蘭霜無能。&rdo;
歡兒顯然被病痛折磨的已經沒有了還嘴的力氣，她撐著床，繼續呻吟。
蘭霜把那帕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拉起她的手腕，為她診脈。半天，她對宮女說：&ldo;你去煮些上次給你的草藥，放涼了，給她擦拭傷口。擦拭之前，先用乾淨的棉布把她臉上的濃汁吸乾，然後給她清理。一會兒你把這些日子她的飲食起居錄給我送去，我要看看，才能給她配藥。&rdo;
歡兒伏在床上，痛苦的喘息著。我看著她，竟生出同病相憐。心中的問題，只能先嚥了回去，想著等她好一些，再來詢問也不遲。
默默地，我和蘭霜準備離開。突然，背後傳來歡兒的聲音。
&ldo;範靜莊可曾回來了？她那張臉，可曾回來了？&rdo;
蘭霜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轉頭看著她，說：&ldo;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你可有什麼要我帶給她的話？&rdo;
我沒有回頭，卻聽見床吱吱呀呀的聲音，向來她撐起了身體。半天，她氣喘吁吁卻用力的一字一頓的說：&ldo;告訴她，我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她的臉，也早晚會有這麼一天！&rdo;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死不悔改
&ldo;真是死性不改。&rdo;
從屋裡出來，站在院子裡，蘭霜摘下臉上的遮擋，啐了一口，不屑的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被黑紗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如同洞穴的房間，心中有些說不上的酸楚。她曾經是我最乖巧的妹妹，如今卻自掘墳墓到如此地步。當初她依靠著那張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討的得便宜，如今，竟付出瞭如此代價，卻依舊不知悔過。從她剛才那竭盡全力的嘶吼中，我感覺到，她對我恨之入骨。可是我是在不知道，這份恨，究竟是何時埋下的禍根。
見我不說話，蘭霜扥了扥我的袖子，我抬起頭看她，她一臉高深莫測的說：&ldo;要不要她繼續活著，你說我做。&rdo;
我從她的眼中，竟尋不到那熟悉的善良，心中一凜，臉上卻帶著淺笑，說：&ldo;不用。我要她活著。有些事情，我還要沒有解決。&rdo;
蘭霜疑惑的看著我，卻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了點頭。擺手招呼過來歡兒身旁的丫頭，說：&ldo;半個時辰之後，去碎玉閣取藥。每個一個時辰給她喝一碗。臉上的傷，用棉布吸乾濃汁之後，用藥渣子敷上，三日之後，我再來看。&rdo;
宮女忙應聲，我看了她一眼，問：&ldo;你叫什麼名字，跟了你家主子多久了？&rdo;
宮女看了我一眼，忙低下頭，恭敬的回答：&ldo;奴婢臘月，跟著主子三個月。&rdo;
我心中盤算了一下時間，點了點頭，轉而對蘭霜和果兒說：&ldo;齊耳應該回過味兒來了，我得趕緊回去才是。&rdo;
說著，臘月送我們走到門口，蘭霜又交代了她幾句，我們便離開了流芳臺。
走出去老遠，我才說：&ldo;三個月，不正是她由盛轉衰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