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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把張雲沛扶起:「那麼以後,就全仰仗先生了。」
幫著拂掉張雲沛身上粘上的灰塵,閔於安接過柯壹遞來的銀票,放進張雲沛手上:「既然先生以後就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這茶樓是我的產業,我名下還有幾處賺錢的樓閣。你行事不必擔心錢的問題,只管放手去做。」
張雲沛連聲稱是,再不敢小瞧這年僅十五的小公主。能暗地發展自己的勢力,想把太子從那個位置擠下來,又豈是等閒之輩?
閔於安抬腳邁出雅間,準備打道回宮。
自重生那日起,她便一直在謀劃。曾經毫無所覺,沒有半點自己的勢力,這兩年閔於安一直在準備。訓練暗衛,培養私兵,最初的銀兩都是賣掉自己宮中飾物畫作擺設所得,後來漸漸也受夠了些酒樓茶肆商鋪,銀票也越來越多。現如今,終於做足了準備。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公主,和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雲泥之別。
受夠了被支配的人生,閔於安想去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坐坐。
選擇張雲沛,是偶然,也是必然。
比起自己被迫顛簸的人生,她也不遑多讓。丞相千挑萬選,選了新科探花,長得一表人才,可惜是個喝醉了就喜歡打人的畜生。張雲沛所嫁非人,不認命的想要和離,卻適逢賈天雪的《女誡》大受追捧,京中權貴莫不奉為圭臬。於是她就成了世人口中的毒婦,逃回孃家,卻被嫌棄丟盡了人的丞相五花大綁送了回去。迎接她的,是更狠的毒打,最後的最後,被毆打致死,到頭來,還被人道一聲活該。
丞相的孫女,學識能差到哪裡去?三歲識字,七歲能草書,作大字有及數尺者,素有神童之名。
張雲沛出閣前所作的文章曾被京中學子爭著傳頌習讀,眾人只嘆可惜了是個女子,否則參加科舉定能施展抱負。後來出了那等事,卻又被貶進了泥裡,先頭讚揚她的那群人彷彿失去了記憶,點火燒了張雲沛的文集,罵她不愧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世人愚鈍,可張雲沛,值得更好的。自己,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智囊。
身後,張雲沛朝她的背影深深作了個揖。
往後請多多指教,我的,主公。
沛必竭盡所能,為了您口中那個,女子也能讀書做官的朝堂。
馬車裡,柯壹猶豫再三,問道:「公主為何一定要招蕭啟為駙馬?」
自被公主收留,成為她手下第一的暗衛,柯壹早就是閔於安的心腹了,因而才會被帶在身邊,在明處替她處理事宜。此刻不顧犯上鬥膽提問,也是實在想不清楚,那個破相了的小小校尉,是如何入了公主的眼?
茶几上擺放著諸多糖果糕點,閔於安拿起一顆糖放入嘴裡,入口是酸,而後甜意在舌尖蔓延。
她啟唇輕笑:「因為是將軍啊。」語音繾綣,仿若情人間的低語,又浸透了哀思。
將軍?什麼將軍?大鄴國多的就是將軍,適齡的小將軍這京城禁軍就有不少,何必在邊境去尋?
柯壹聽不懂,索性閔於安也沒指望她能聽懂。
剛醒來的時候,閔於安一直想著,能在蕭啟遭遇饑荒之前找到他,護他一世。可派人去尋,竟然是不知所蹤,自幼在破廟裡長大的人,就這麼不見了!
還沒等她急,高昌城就傳來訊息,說一個名叫蕭啟的少年於萬軍從中取了西夏頭領的首級,挽回了敗勢。皇帝大悅,封了校尉,給了賞賜下去。
閔於安只想知道,這個跟將軍同名的少年,會是他嗎?
可為何與前世不同了?分明,將軍前世是在北境從軍,也沒有這樣出挑。難道真是所有的都變了?那他,還會是自己的將軍嗎?
無論是與不是,都要先看見再說。
閔於安耐下心腸,專心發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