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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能夠統帥萬軍,拓拔野不會是吃素的,兩柄長刀狹路相逢,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而後二人你來我往,幾十招下來,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蕭啟心知這樣不行,場上局勢已然很嚴峻,再不快些解決,這一戰落敗就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所有將士皆出城迎戰,城中沒有兵力剩餘。一旦落敗,高昌城也保不住。
正思索間,拓拔野又是斜劈過來,蕭啟按住自己閃避的身體本能,生生擋了這一刀,以此換取兩者間距離的靠近。
拓拔野見這一刀正中敵人臉頰,刀劍從上而下,對方臉、肩部皆被砍傷,他紅光滿面,彷彿已經看見這場戰局的勝利。
卻在下一刻,頭顱飛起,在生命的最後一霎,他臉上的喜色都未褪去。
蕭啟收回長刀,眼疾手快抓住了飛起的頭顱。
她站於馬上,一手執刀,一手拎著還未閉眼的拓拔野。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喊道:「主帥已死!西夏已敗!」
正打的難捨難分的兩方軍隊愕然,抬頭,尋著聲音望去,就瞧見了那如殺神一般的少年。
最低等的鎮西軍服穿在身上,半邊身子被血侵染,那左手中提著的,可不就是西夏首領的頭顱嘛!
譁然!
然後便是鎮西軍陡然而起的氣勢,本來已經頹唐的將士們士氣一震,紛紛打起精神,面帶笑容朝距離最近的西夏人砍去。
戰敗之局,陡然逆轉!
沒了統領的兵士,即便人再多,也是一盤散沙。
順理成章的,落荒而逃。
畢竟主帥都死了,還有什麼盼頭?
這場本以為是殊死一搏的必敗之局,竟逆天反轉。
眼眨也不眨盯著戰局的城主拿手一抹額頭,擦去了心焦之際留下的冷汗,終於鬆了口氣。
將軍不在,兵力不足,這場以三萬對戰十萬大軍的懸殊之戰,竟真的勝了麼?
還好還好,保住了城池,不然自己這城主怕是得拿命以死謝罪。
只是,那拎著敵軍首領頭顱之人,怎麼不像是將軍親衛之中的任何一個?
又是哪個後起之秀,這般厲害?
蕭啟取出傷藥灑在臉上,一道傷口從眉梢劃至耳垂,沿到肩頭,深可見骨。
做了暫時的止血,保證自己不會血流而亡,她把那頭顱拴在馬背上,一手握了韁繩,調轉馬頭朝城池的方向奔去。
期間西夏軍隊慌不擇路逃竄而來,蕭啟抬起胳膊,順勢拎著刀橫劃過去。
所過之處勢如破竹,羌族人丟盔棄甲,落荒而逃,難以抵抗,成了刀下亡魂。
……
戰爭過後,勝者一方打掃戰局,兵器、馬匹、傷者、屍體四處躺倒,若不及時處理,高溫下很快會爆發瘟疫。
不多的軍醫全都進了軍營,給剛被抬回來的倖存者上藥。
傷的重的撐不到現在,但即便是小傷輕傷,處理不好一樣致命。大夫們集中精神,卯足了勁給人清創上藥。
一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本有底子的容初積累診治經驗。此番傷亡慘重,庵廬的大夫忙的腳不沾地,容初得以跟隨師父出行。
容初拿燒開後又晾涼的水,沖洗了背部被砍傷的一名兵士,敷上止血、防腐的藥粉,拿白布包紮好傷口。後方排著隊等她處理的人多的一眼望不見邊,只能在忙碌的間隙裡抬頭,焦急的四處張望,尋找蕭啟的身影。
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平安回來?
而被掛唸的人,在左右簇擁翹首以盼的人群中,迎來了面紅耳赤的城主,恩,純粹是激動的。
城主嘖嘖稱奇,這麼個年輕的少年,以一己之力扭轉局勢,救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