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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汗水、血水、塵土……這裡沒有文明和詩書禮儀,只有暴力和吶喊,在昏暗的光線下展露出幾分野獸世界裡的殘酷。
蕭啟緩步走到櫃檯前。
報名的時候那老闆只是懶懶的抬眸:「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吧,別自不量力,還是儘早回家去吧。」
話糙理不糙,蕭啟常年缺衣少食,個子不小,但看起來活像竹竿成了精,臉上還帶著幾分大病初癒的虛弱,稚氣也掩蓋不住。
對比於場中兇狠的大漢,實在沒眼看。
圍觀的人也跟著起鬨,嘲諷聲不絕於耳——
「小屁孩回家吃奶去吧!」
「哈哈,就你還敢上臺?爺一隻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門口的守衛幹什麼吃的!這麼個小東西都放進來?」
她沒理會眾人,無視旁人眼裡的輕視,只淡淡開口道:「我懂規矩,生死狀拿來吧。」
老闆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多言。
自己找死的人是攔不住的,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他見得多了,勸也勸不回來,索性不多費口舌了。
簽過生死狀,蕭啟尋了個角落,靜靜等待這場角鬥的結束。
她微微閉眼,感受著身體裡呼之欲出的興奮,那是對血液、暴力的渴望。
徵戰沙場多年,她早就習慣了以拳頭來說話,天生的巨力在接觸過軍營裡系統的學習之後,她便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旁人避之不及的刀光劍影於她而言卻是如魚得水。
自被太子幽禁之後,一身本領就再沒了發揮的餘地,拔了牙的老虎只能扮作溫順的大貓。
而令她身死的那一場爭鬥更是憋屈,大廈將傾的身子根本未能發揮當年百分之一的英勇。實在是——恥辱!
此次前來,除了贏得盤纏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發洩在心中積悶了多時的情緒。這一切唯有血與肉的發洩才能平息。
耳邊傳來更為響亮的歡呼聲,蕭啟睜眼,便見那刀疤臉被大鬍子拖了雙腳高高舉起,大鬍子以腿為軸,在眾人的尖叫聲中,硬生生將刀疤臉摔向地面,霎時間,血液四濺。
被血液濺到臉頰上的人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更加興奮,大聲呼喊:「殺了他!殺了他!」
勝負已分。
有夥計上前拖了生死不知的刀疤臉下去,大鬍子高舉了拳頭,享受勝利帶給他的榮譽和喜悅,圍著場邊走動邊喊:「還有誰!」
他在等下一個敢上場的人。
即便是亡命之徒,也不會去幹那些明顯毫無勝面的架。
四周一時之間竟然靜默下來,只剩下粗粗的喘息聲。
場下眾人面面相覷,旁觀帶來的刺激與喜悅還殘留在臉上,卻無一人敢動。
「我來。」蕭啟平靜開口,不大的聲音在此刻卻清晰的很,將鬥場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聞及向她望去,待瞧清是個半大小子之後又嗤笑起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笑歸笑,卻也疏散開來,留出能讓她透過的過道。
蕭啟翻身上臺,先行了個禮:「在下蕭啟,鬥膽請您賜教。」
不大的少年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大鬍子有些忍俊不禁。
他腰身還沒自己胳膊粗,感覺有點像欺負小孩子啊。
大鬍子打量他半晌,還是沉下聲回了個禮,武者的世界裡不講年紀大小,既然站上了這角鬥場,就要承擔後果。大不了自己到時候下手輕點,免得他哭鼻子。
蕭啟右腿後撤,微微蹲下,擺開架勢,而後率先沖了上去。
面對嘲諷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拿實力說話。
在他人眼中,她的拳頭落在壯漢身上好像是在撓癢癢,丁點兒影響也無。
少年側身躲過壯漢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