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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被染成了血紅,那紅色艷/麗,眾人將長矛拔/出,她再沒了支撐,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最後倒地,不起。
天色漸漸暗沉,屋內還未點燈,遠處彷彿傳來歌謠的哼唱,她好像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昏暗的破廟,阿姐給睡不著的她輕聲哄唱。
血液浸透長發,遮住臉頰,她嘴唇翕動,卻再發不出聲音來。
身體一陣陣的發抖,自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疼,像是從骨子裡冒出來的冷將她包裹。
她蜷縮起身子,意識漸漸模糊。
阿姐,阿姐,阿姐……
阿姐,我終於來找你了,對不起。
我食言了……
遼國,天色漸暗,月亮慢慢爬上夜空。
閔於安緩步踱到院中,屏退了左右隨侍。
她抬頭看看頂上的圓月,悠悠道:「今日是第七個中秋了,將軍,你可還安好?」
左右無人,閔於安也沒指望得到什麼答覆,習慣性的自言自語。
「想必是好的,算算時日,你也二十五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兒家有這樣好運氣嫁給你?」
她慢慢握緊了手裡已有些褪色的荷包,指尖泛白。
真是,嫉妒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註:歷史上女誡由班昭所寫,這裡借用發展劇情。
[解釋]
將軍是被困!被困!不是心甘情願進後宮!
太子要敢強來,將軍早就打爆他狗頭了!
第2章 破廟
意識在混沌中浮沉,腦袋疼的快要炸開,身子沉重的好像壓了一塊巨石在上面,蕭啟動彈不得。
口舌處傳來的燥渴感還是壓過了昏沉的睡意,她費力掙開宛若黏在一起的的眼皮,就看見了頭頂的破瓦。
層疊的青灰色磚瓦中間破了好幾個洞,光就透過這洞鑽了進來,接著這微薄的光線,她眼珠微轉,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
掉漆破敗東倒西歪的幾尊佛像立於一旁,本是帶給人希望期待的物什在此刻卻顯得陰森可怖。
牆面斑駁不堪,汙漬附於其上,窗戶紙也被風雨歲月侵蝕的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眼下正呼呼的往裡灌風,吹得她一哆嗦。
眼睛眨了兩眨,視線越發的清晰,五感也漸漸恢復,身下是乾燥蓬鬆的枯草,頭枕著個溫熱軟軟的東西,這裡是——她年幼時棲身的破廟!
蕭啟倏的驚坐起來,意識回籠之後,自鼻尖傳來的酸澀感伴隨而至,她死死的盯著方才抱著自己的那個人,幾乎是哽咽著喚道:「阿姐?」
聲音沙啞、細微,卻又帶了些不為人知的期待。害怕自己稍大聲點這一切就不復存在。
是夢嗎?她分明被長矛刺得千瘡百孔失血而亡,那傷勢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可眼下這般真實的場景又不似作假。
難不成,人死後還有這般好處,能再見見心中最思念的人一眼?
早知如此就不白費力氣了,她在這人世間苦苦掙扎數載,到頭來不過也是一場空。
容初已經一夜沒合過眼了
昨日天降暴雨,碼頭又來了船貨物急著下,工錢開的也就比平日裡多五文,阿啟就背著自己去了碼頭,淋了兩個時辰的雨,回來之後就發了高熱怎麼喚也喚不醒。
手裡的銀錢都不夠買一副湯藥的,這附近又鮮有無草藥生長,她又不敢放阿啟一個人在這裡,離去遠些的地方尋找。只能拿破布製成的帕子沾了水敷在阿啟的額頭上,待帕子回溫,又取下來沾水再敷,一遍又一遍拿涼水給她擦拭身子。
想自己年幼學醫,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用最簡單的法子給她降溫。
真是沒用!
對自己的唾棄簡直快把她淹